啧啧无言以对

文/面包

不好意思，我今天写得特别唠叨，因为不幸挑中了话唠电影来作为背景映画。但是还是有点想要表达的东西，所以就任性地写完了。

希望你们也可以有点喜欢，如果真的不喜欢的话，也没关系啦。总觉得想表达的，写得有点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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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 me sing you a waltz

Let me sing you a waltz

Out of nowhere, out of my blues

Let me sing you a waltz

About this lovely one night stand

——Julie Delpy《a waltz for a night》

春天的周末夜晚，本来应该是美好的。

段野看到龙崎抱着一堆DVD回来的时候，就知道要糟，当他看清DVD的封面的时候，就觉得比想象得还糟。龙崎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表情对他说，“ta酱，我们晚上来看DVD吧，我一直好想看，每次都借不齐，今天终于都借到了。”

段野无奈地看着三盒DVD的封面《Before Sunrise》《Before Sunset》《Before Midnight》三部曲，是他最最不想碰的装逼级文艺爱情片，还是三部，他觉得有点承受不住。于是他开始拒绝龙崎，“前两部你不是早就看过了吗？我记得你好像和我推荐过。”“可是你都没有看吧？”“看过啦。”“真的吗？男主人公叫什么？女主人公叫什么？”“……罗密欧与朱丽叶？” 龙崎露出一个我什么都知道的笑容，“你看你都忘了，我也有点忘了。所以一起再看一遍吧，《Before Midnight》出了以后我一直想一起看一遍呢。”

三部片，293分钟，于是这个本应美好的周末变成了通宵看DVD的无聊夜晚。

当然这么想的只有段野组长，龙崎警部可是看得非常认真。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肩膀靠着段野，在荧幕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全情投入，傻笑或者流泪，让段野也忍不住在看着龙崎，给他递面纸和水杯的间歇瞄了几次屏幕。一个现实的美国佬，有着姑娘们最喜欢的迷人蓝眼睛和胡须，在火车上遇见了一个浪漫的法国妞，肌肤胜雪，眉目传情。在摇摇晃晃的车厢里，他们一拍即合，然后在维也纳晃荡了整整一天，最后滚了床单然后相约下次再见，这就是整个第一部的内容。九年后的第二部，男人已成为作家，他的小说让他和女人在巴黎重逢，两人于日落前再续前缘。

大段大段的台词，摇摇晃晃的长镜头，迷蒙柔和的光线，都让段野看得昏昏欲睡。在女人拿起吉他弹起那首她为男人写的歌的时候，龙崎转过头泪眼朦胧地问他，你觉得Jesse会留下来吗？Jesse就是那个男人的名字。段野揉揉他的头发，真是一个傻瓜，竟然会为了这种无聊的爱情故事哭鼻子。

又一个九年过去，第三部里的男人与女人已经一起生活并有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在希腊伯罗奔尼撒南部小岛度假的最后一天。男人变成了大叔，女人也有了小肚腩，絮絮叨叨地争吵对谈，在了封闭的汽车内、昏暗的室内，一改之前的清新暧昧，带着沉重的生活味。

从12点开始的连续5小时的看片终于要到了尽头，段野觉得赶快结束吧，不然龙崎还不知道要流多少眼泪。当男人假装成时间旅行者给女人念出那封信，当他说“Celine，我现在，再回头看，你正迈入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中间这些年，只不过比你12岁时略艰难些。”龙崎紧紧抱住了他，热热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流到他的衣领里。这样的眼泪突然让铁石心肠的段野也有了一点点心酸。

十八年前她为他跳下火车，九年前他为她误了飞机，最后他们一起清算了所有，说了爱。真是黏黏糊糊毫不干脆的电影，段野帮好不容易止住眼泪的龙崎擦了擦脸，这样在心里总结着，龙崎在这方面还真是少女口味。一脸心疼地看着还在抽泣的龙崎，结果龙崎说“ta酱，我饿了。”所以说哭真的是一件很花力气的事。

段野认命地去厨房烧水泡面，龙崎跪在沙发上看了看窗外还没有泛白的天空，兴致勃勃地跟段野说，“ta酱，我们也一起看日出吧？”笑容灿烂得好像他刚刚根本没有哭过，只有红肿的眼皮还能透露点端倪。”“啊。”段野一边把热水倒进碗里，一边答应着。反正都已经这个点了，现在也根本睡不着，不如随龙崎高兴好了。

两个人就跑到阳台上一边抱怨着早上好冷，一边吃着泡面，龙崎还开了啤酒，哧溜哧溜地吸着面条。他就是那种可以把泡面都吃成人间美味的人，让段野开始怀疑他们吃的不是同一品种，伸出筷子去夹龙崎碗里的面条，却被眼明手快的龙崎格挡了，含混不清地抱怨“为什么要吃我的呀，我会吃不饱的。”“感觉你的那碗比较好吃啊。”“ta酱是笨蛋，明明就是一样的。”

这种小声委屈的抱怨，换来的是段野低沉的笑声，直接从喉间滚出来的透露着满足的声响。龙崎觉得这样的平静真好啊，和《Before Midnight》一样啊，曾以为的那些迈不过去的坎，经历过的争吵、和解，构成了他们真真切切要面对的有血有肉的生活。 年少时的浪漫冲动，最终落到那些需要一起陪伴与相守的柴米油盐中。

“ta酱，你知道吗？刚刚我们看的那个系列的电影，导演在片尾把它们献给了一个女孩。一个和他曾经有过美好一晚又就此分手的女孩，他们就像Jesse和Celine，只是没有再重逢。当他拍完第一部《Before Sunrise》的时候，他才知道，那个女孩已经死于摩托车车祸，”龙崎抬头看着天空，风吹过他的卷发，他有点怕冷似地紧了紧外套，“所以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兜兜转转，经历分离与重逢，最后终成眷属的。”

“ta酱，以前我只想过，和你一起死，我没有想到，可以和你一起老。所以现在有点措手不及呢。”段野看着龙崎微笑的侧脸，专注听他说的每一个字，手上拿着的烟忘了吸，垂下长长的烟灰就要坠地。他觉得龙崎的煽情功力明显要比导演高明的多，他已经感到眼泪正要夺眶而出。

本以为和龙崎在一起这么久，不管是痛苦哀伤，或者快乐感动，这些大大小小的情绪会在平静似水的生活中沉到最底，再也不会轻易地泛起波澜。但是龙崎的话，让他幸福得想哭，让他觉得未来有余生可期待。

他看到脸庞被照亮的龙崎，神色温柔地说，“ta酱，你看太阳出来了呢。”忍不住俯身在他嘴唇上印上轻轻的一个吻，一个不含任何情欲的单纯美好的早安吻。“郁夫，我们一起来准备吧，变老这件事。”以后的每一个黎明、黄昏、午夜，都要和眼前的这个人一起变老，段野对着每天升起又落下的太阳许下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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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写完一题，就开始担心下一题的糟糕作者想问，你们会不会觉得30题太闷？因为场景主要在家里，虽然下一题好像就可以出门了呢。

谢谢你们的推荐和喜欢，更谢谢你们花时间评论，让我感觉不是在玩单机版。

今天不知道宣什么番，toma的新戏也还没有消息，青黄不接的时候，有点撒比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