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无言以对

最低的作者
不能阻止他们最高的恋爱
这是一个叨逼叨为主的渣写手

【旬斗RPS】Falling Slowly 慢情歌

#Silent Heart#第二弹,RPS!!!AU背景,超级OOC

第一次写RPS果然完全不好,把一个本来有点点萌的小脑洞写得谁都不认识了,救命!


0  slow song


        月亮忽然穿过云层

        照亮少年的心

        整个世界都在察觉

        你却还没有怀疑

        

        风和浪都在悄悄静止

        伸出颤抖的指尖

        每一秒更靠近一点

        你好像还没有抗拒

        

        还有很多时间

        falling slowly in you        

        不怕你晓得,不怕你不晓得

        哪怕很久才能唱完这首歌


1  If You Want Me


“斗真呐,周六来玩吧?”像往常一样,接到了小栗先生没头没脑的电话邀约。

“让我看一下,”他歪着头用肩膀夹住电话,哗啦哗啦地翻着日程本,手指在纸页上快速地划过,找到周末那天,然后用绿色的笔在日期上画了个圈,“那天有空,几点过去你那边?”


确定了时间,生田先生挂断了电话,微笑着握住手机一会儿,就把周六那栏的内容划掉,一笔一划地写上“去旬家”,再在周四日程末尾,加上了双更存稿箱。他伸了个懒腰,捶了捶坐在电脑前久了有点僵硬的肩膀,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下,接着刚刚被打断的地方,又噼里啪啦地敲起了键盘。


和小栗先生不同,生田先生是一个擅长时间管理的人,但是在认识了那家伙之后,也学会了变通。在一起通宵喝酒后的早晨赖床,或者为了可以在约定的时间放纵玩乐,只好提前几天爆肝更文。他记得刚认识的时候,就被小栗拖着在通宵喝酒后去顶楼看日出,他皱眉毛严肃认真地抗议“不睡觉直接去看日出什么的真是不可思议。”但居然还是去了,两个人抓着拉高的领口抵抗着灌进来的冷风,用比平时大的音量像吵架一样地聊着天,最后等来了阴天的东京。


想着到了7点钟还一点阳光都没有的天空,和小栗那张失望透顶的脸,生田就噗地笑了出来,然后晃了晃脑袋,把脚下的自行车踏板踩得飞快地转起来。毕业后的自己,一度觉得自己必须变成一个刻板的大人,才能完成自己的目标和期待,直到认识了小栗,看着他为了梦想中的东西,每天拼命努力,状况不断却还是轻松惬意地生活着,才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可以做一个凭着热情去努力的傻瓜嘛。


秋风已经带着凉意,过快的行驶速度还是让生田的额头出了点汗,他把防风外套拉开,放好自行车看了看表,比预定的时间早了十分钟,他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显得自己太急切?要不要在楼下等一下再上去?他的运动鞋底蹭了蹭地面,一摸一样的运动鞋,他有四双颜色不同的,全部来自于小栗,任性地说“试试吧喜欢就都买下来”的人,应该不会注意到这种事吧?生田放弃了纠结,直接按响了门铃。


“斗真呐,快上来吧。”信号不太好的可视系统,让小栗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不太像,还被滋啦滋啦的杂音分成了好几截,还没等生田回答就径自按下了开门键。每次都是这样,好歹也让我回答一句吧,生田一边腹诽一边轻快地跑进了电梯。


24秒后,电梯从1楼上升到10楼的时间,生田先生丢失了轻快的心情。


小栗倚着门框笑嘻嘻地在等他,“斗真呐,帮我搬下行李吧?”

“哎?你要搬家?”被骗了的生田睁大眼睛。

“斗真,”小栗拉长了语调叫着生田的名字,有意无意地撒着娇,“让我搬去你家好不好?”


小栗先生这次倒是非常有效率,家里所有的东西,除了带不走的家具和电器,都已经全部打包成纸箱,生田先生就坐在其中的一个纸箱上生闷气。这个人真是太乱来了,居然会随便忘记租房到期这种事,居然就这么不续签答应房东搬走,居然还擅自决定要住到别人家里,他都不知道要用多少个“居然”来形容这种事。


“斗真,不要生气了呐,拜托收留一下无家可归的我吧,等我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走。”小栗双手合十,还俏皮地闭上了左眼。

“可是我家很小。”生田拒绝。

“床够睡了。”

“旧得连电梯都没有。”生田再次拒绝。

“每天爬楼有利健康”

“我工作的时候需要安静。”生田还是拒绝。

小栗没有说话,做了一个在嘴上拉上拉链的动作。


“旬酱真是教人生气,”生田无可奈何地这么说着,反向拉开了小栗嘴上的虚拟拉链,指尖蹭过他有点干燥起皮的嘴唇,像是被温度烫到了一样缩回了手,藏进了裤袋里,拇指和食指不自在地互相磨蹭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发问“搬家的车几点到?”


“斗真最好啦。”小栗欢呼着扑向生田,“大概还要半小时就到,先帮我把东西搬下去吧?”生田撇撇嘴,忍着没有把挂在身上的重量推开,练习承受这种毫无防备的热情,毕竟在今后不短的一段时间内,应该要经常面对吧。


生田用钥匙打开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他默默地在心里回想,家里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从小栗那里顺回来的衬衫应该挂在衣柜里,今天出门的时候也有把电脑关上,那就只有床头放的那张照片了。


“旬酱在门口等一下,我去给你找双拖鞋。”小栗虽然有点疑惑,自己平时来常穿的那双明明在门口,还是点了点头。结果几分钟后,生田抓着头发从卧室出来,“新拖鞋找不到了,等下去便利店买一双吧,还是先用客人穿的吧。”他弯着腰去取拖鞋,整齐地摆放在小栗的面前。


等所有的行李都搬进屋已经是2小时后了,累了一天的小栗先生,看着脚上的拖鞋,笑得眼睛弯弯。米色夹咖啡色的条纹拖鞋,和生田的深绿夹浅绿条纹的拖鞋是一样的款式,和放在门边的那些纯色的客用拖鞋完全不同。说着“我回来了,斗真”和“打扰了,斗真”的自己,也会完全不同吧?


2  Just a Joke

生田还是不太习惯,小栗就这么带着他的行李,冲进了自己的房子和生活。


每天早上几乎都要被热醒,小栗总是喜欢在睡着后挤过来,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颈窝里,有时候还会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明明比自己还高,睡姿却这么孩子气。生田不想承认,其实自己有点享受这种亲昵,但是小栗身体的温度和呼吸的湿度,对于男人的早晨来说,真的是太麻烦了。他考虑着要不要换张大点的床,但是看看家里的空间,摆放了小栗带过来的东西后,都快爆炸了,只能默默放弃了这个想法。


小栗先生却满意得不得了。冰箱里的啤酒,自己和生田喜欢的牌子各占一半。 在书架上摆放的X-JAPAN的CD旁边放上Nirvana。把自己的录画机接上生田的电视,每天不停地录播喜欢的综艺。浴室的洗手台上,放上自己的牙缸和电动牙刷,和生田的并排站着。自己的衣服挂进了生田的衣柜,内裤也一起躺在抽屉里,虽然自己花里胡哨风格各异的内裤躺在他一水的纯色四角裤旁边显得有点羞耻。连脏衣服都扔进同一个洗衣篮,深色一层,浅色一层。自己睡进了生田的卧室,生田的旁边。


一点一点蚕食鲸吞,慢慢充满生田的生活。一切都好得不得了,连烦恼都不缺少。比如,如何在赶稿期的周末将那个钉在电脑前打字的人约出门。


啊,忘了介绍,小栗先生是一个贝斯手,弹不出吉他的F和弦,也无法灵活地分开使用手脚打鼓的他,选择了做一个贝斯手。第一次和生田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生田毫不犹豫地笑出了声,夸张地仰起头拍着手,有点斜斜地倒在小栗的身上,盛着笑意的眼睛闪闪发光,脸颊鼓鼓的让人想要捏一下,他的针织衫蹭着小栗的卫衣,不小心被袖子上的徽章勾住了线破了一个小小的洞,之后就没有见他穿过了。小栗觉得有点可惜,米色针织衫的生田君看起来真是超级好看啊。


生田不自在地拉扯着破洞了的袖子,认真地问,“为什么这么辛苦还是要组乐队呢?”得到了“因为喜欢啊。”这样的草率答案。那会乐队的固定演出并不多,每周一到两次,也完全不能靠这个赚钱,光是付练习场地的租金就很勉强,演出和练习以外的时间,全体队员都在努力打工,小栗每周的时间表都排得很满,便利店、加油站,来回穿梭,最艰苦的时候每天只能睡3个小时,一般人都会觉得太拼命了,心疼的朋友会劝他换个目标,有的亲戚还会说些梦想不能当饭吃之类的话。但其实根本说不上是梦想这么远大的东西,对于小栗来说,只是因为现在喜欢就去做了,根本等不急去考虑未来。


但是生田跟他说,“真好哪,可以为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拼命,真是太好了。”这份认同感,鼓励着小栗撑过了最难熬的时期,小栗觉得大概也就是那时候,自己喜欢上了这个叫做生田斗真的朋友,喜欢到拼命想把朋友两个字划掉的地步。


所以搬进了生田房子的他持之以恒地做着这样的努力。

“斗真呐,陪我去看电影吧?”

“不好意思,我今天要交稿。”

“斗真呐,陪我去喝酒吧?”

“不好意思,我今天要交稿。”

“斗真呐,陪我去超市吧?”

“不好意思,我今天要交稿。”


这样的对话一直重复着,对于为了喜欢的工作而拼命的生田,小栗也是毫无办法。他坐在沙发上抓着遥控器乱按,脱口而出了一句蠢话“我和交稿到底哪个重要?”背对着他一直忙着敲打键盘的生田停了下来,终于回头看了他一眼,架着黑框眼镜的他明显憋着笑意,“这是什么问题?当然是交稿重要啊,”小栗肯定他的语气里包含着你是笨蛋吗这样的信息,大概是觉得自己回答得太直白了,他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我和演出比的话,肯定也是演出重要吧,所以请理解一下赶稿期的人吧。”


“才不是呢,肯定是斗真比较重要啊。”小栗旬油嘴滑舌地反驳,可惜生田对于这种话都已经完全免疫了,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小栗先生真的是一个肉麻模式随时上线的人,连“我爱你哦”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生田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他真的吓了一跳,努力克制着情绪,想着一定是开玩笑的哪有那么好的事,果然后来又有很多次,小栗毫无自知地说着肉麻话,撒娇和玩笑的成分大概各占一半。有时候生田也会借着机会,把真心话故作玩笑拿去回应,让那些本来无法宣之于口的心事,随随便便地散在日光里。


坐在沙发上的小栗先生,等不到生田的回应,泄气地放弃了要剪断路由器电线的恶作剧想法,被喜欢的人轻视了呢,不加倍努力不行啊。他憋着一口气咚咚咚地跑回卧室换了衣服,又咚咚咚地跑到门口用力把门打开,想要再用力把门摔上,想起这是只有他和斗真才能用钥匙打开的门,又探头进来说了一句“斗真,我出门啦。”再轻轻地将门碰上,发出喀哒一声。


莫名奇妙的生田先生,删掉被刚刚的问题所困扰时无意识地打出的一长排“小栗旬”,推了下眼镜重新开始了工作,今天要更两章啊得赶快才行啊。


3  When Your Mind's Made Up 

小栗先生住进生田先生的房子里已经有六个月了。


在第一个月的时候,小栗先生打听了附近的租房标准,准备了租金上交,被生田先生退了回去,他说请我喝酒好了。


在第二个月的时候,小栗先生开始帮着处理水电煤的费用,赶在生田先生想起来之前,将每笔都结清,抢在生田先生抱怨之前说,你请我喝酒好了。


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小栗先生开始帮生田先生分担家务,虽然他好几次放错洗衣剂洗缩水了羊毛衣物,差点淹死了生田先生最喜欢的那盆植物,洗完的碗生田先生常常会默默地再洗一次,但是生田先生都没有阻止过他,哪怕是小栗先生跪在地板上推着抹布到处擦,拧得不够干的抹布在木地板上留下了过多的水渍,他也只是翘着嘴角看着,然后用干抹布把小栗留下的水渍都擦干。


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小栗先生对着食谱开始练习做饭,从最简单的煮面,炒饭开始,慢慢学会了炖咖喱,汉堡蛋,居然都似模似样,还尝试了小栗家传统的杂粮煎饼,让依靠外卖为生的生田先生赞不绝口,每一样都大口地吞进去,两颊鼓鼓地小口咀嚼,第一口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就在以为他要说不好吃的时候,突然绽放一个笑容说“好吃好吃”,眼睛亮亮地弯起来,食物还没完全吞下去又急着夸赞,就会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嘴巴。


在第五个月的时候,都没有回老家的两人一起度过了新年。新年的晚上小栗先生做了好吃的火锅,两个人窝在温暖的被炉里,一边大吃大喝一边看红白歌会,撑到躺在地板上不能动的地步,哈哈大笑相互推搡着让对方去收拾残局。


在第六个月的时候,生田先生已经完全习惯了家里有两个人的状态,需要轮流使用的浴室和卫生间,被小栗先生完全掌控的厨房,总是很挤的床。习惯了在自己敲键盘的时候,有个人戴着耳机窝在沙发上,习惯了工作个不停的录画机,习惯了有另一个人拿着钥匙打开门,说着“我回来啦。”


六个月,小栗先生没有提过什么时候要搬走,生田先生也没有问。小栗先生想问可以不可以一直住下去,生田先生也想问愿意不愿意一直住下去,但是他们谁都害怕自己只是会错意。


就在小栗先生忍不住想要开口问一问生田先生的时候,他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本来在家只是盯着电脑的生田先生,开始频繁地看手机,提示音还一直响个不停,他就低着头戳键盘,有时候可以面带笑容地连着戳半小时,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多礼拜,哪怕躺在床上的时候,也能听到身后的人窝在被子里极其轻声地笑,大概是怕吵醒以为睡着了的自己。


小栗一向是很喜欢生田的笑的。睁大眼睛勾起嘴角像孩童一样惊奇地笑,矜持地垂下眼帘微微地笑,咧开嘴巴弯起眼睛哈哈哈地生动地笑,从鼻子里不自觉地发出哼的鼻音短促地笑,感到不好意思摸着耳垂尴尬地笑……各式各样的笑他都喜欢,可是在深夜里听到生田对着手机屏幕的笑声,让他觉得心里被塞满了棉花,还浸在了液体里,越来越沉越来越堵。


如果现在给小栗的心脏开一个口,流出来的液体一定是酸的,虽然他万般不想承认,但是他真的快嫉妒死了。


第二天一早,生田先生从浴室洗漱出来,就看到还没有刷牙洗脸的小栗盘腿坐在床上,极其严肃地对他问话“斗真,为什么你一直抱着手机在笑?”他的眼睛下方挂着两个极其明显的黑眼圈,下巴上嘴唇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头发乱成鸟窝,白色老头衫领口洗得松垮垮的,看起来邋遢极了,和那个在PUB里涂着黑色指甲油戴着骷髅耳钉帅气地操纵着贝斯的人完全不同,但是落在生田的眼里却还是十分的可爱。


生田对着小栗眨了眨眼睛,有点不解地把头歪向一边,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点笑意,洗脸的时候打湿了的黑发末梢卷曲地贴在脸上。即使面前这个人是导致自己一晚都没有睡好的元凶,但小栗还是无可救药地觉得,他这么地好看,即使握着那个讨厌的一早就开始响的手机,还是这么地好看。


小栗垮着脸又问了一遍,“斗真你最近和谁那么热络呢?总是一直看手机。”

“是旬酱不认识的朋友啊。”

小栗的脸直接黑了,“斗真怎么会有我不认识的朋友呢?”他的每一个朋友可都是介绍给生田认识了,包括之前高中还在联络的朋友,在打工的地方认识的朋友,哪怕是便利店的老板大叔,都借着让生田来看他乐队演出的时候,一起喝酒的时候,一一介绍了。生田比较亲密的几个好友,在一起住的这段时间里,他也熟悉起来了,但是现在居然出现了他不认识的朋友,小栗真的不太好受,但是想到自己毫无不好受的立场,就更难受起来。

“哎?当然有啊,就是一起写文的,之前有断断续续聊过,然后最近几个比较熟悉的编辑就一起建了一个line群,把签约的作者都拉进去了,所以一下子很热闹。”生田耐心地跟闹脾气的人解释,心里很慢很慢地转着一个念头。


小栗狐疑地看着他,“作者群都在聊什么?创作吗?”

生田噗地一下笑了出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聊啊,就是互相丢脑洞,互相催更之类的,比如有一个叫乔苏的每天都在催一个叫狒狒的,有一个叫青青的简直是脑洞放映机,还有手速特别快的比如一个叫阿鼠的,还有一直打错字的daodao什么的。”他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眼睛弯得更厉害了。

“这些都是笔名吧?你的笔名是什么?”

“……不能说,不能说,是秘密。”生田摇着头,扁着嘴。


“我都没有瞒着斗真的事,斗真却瞒着我,斗真不爱我。”随着小栗垂头丧气的嘟囔,生田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他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他借着收拾昨晚看了扔在床头的杂志,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多少次了他都在心里一边期待一边害怕着这个念头,反反复复地咬着他心尖上的那一块,会不会成功,会不会落空,还能不能再做朋友?


他眼睛垂下盯着手上那本杂志的双人封面,突然就下定了决心,他不看小栗,轻声地问“旬酱真的没有事情瞒着我吗?那,旬酱爱我吗?”


4  Say It to Me Now

早春的早晨还是很冷啊,就像是那个天台上等待着日出的早晨,怎么期待也还是没有迎来撕破云层的阳光,一缕都没有。


生田把手上的那叠大大小小的杂志竖起来碰碰齐,本来不大的声音,在突然安静的室内,就特别的刺耳。他的视线滑过小栗,小栗的表情有点凝结住了,生田在心里叹了口气,想着该开个玩笑随便掩饰过去,还是干脆什么都不说放弃好了,最坏也就是回到最初,找不到想要一起并肩的人,独自努力的时候。


小栗其实比生田更害怕,一晚上没有睡好让他的脑袋转得比生田的心要慢很多很多,他看着生田垂着眼睛收拾那堆乱七八糟的杂志,他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更想明白生田的意思是不是自己小心翼翼渴望的意思,直到生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终于回过了神,那一瞬间他就像是找回了心的铁皮人,穿上了蓖麻衣服的天鹅王子,咳出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穿上了靴子的猫,用最简单的话来形容就是,小栗先生重获新生。


他一下子蹿起来,顾不得穿上那双让他心情特别好的条纹拖鞋,赤着脚站在生田的面前,“斗真,你是在说,你爱我吗?”他低着头凝视着生田,还是刚刚的那双眼睛,却充满了神采。

“旬酱,难道不是我先提问的吗?”生田先生终于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在小栗先生搬进来之前,生田先生的床头曾经放着一张照片,他偷拍的小栗先生,在PUB后面的杂物间,累极了的小栗倒在一堆纸箱上睡着了,脸上有点妖艳的妆反而衬得睡脸特别的孩子气,手指还夹着一根烟忘了点。


在住进生田先生这里前,小栗先生对着墙壁练习了3天如何自然地说出“斗真呐,帮我搬下行李吧?”这句话,比任何一场演出的排练都更让他感到紧张。


在小栗先生搬进来之前,生田先生那棵高大的观赏植物还有名字,他每天在码字的间隙拿着喷壶往他的叶子上轻柔地喷水,用高低不同的各种语调对着它叫“旬酱。”


在住进生田先生这里前,小栗先生已经看完了十本食谱,烧坏了两口锅,荼毒了无数次乐队成员和便利店老板。


在小栗先生搬进来之前,生田先生最受欢迎的一个连载,就是关于一只番茄和一只栗子互相暗恋最后在一起的故事。


小栗抱住生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中间还隔着一堆杂志,但是他还是用力地抱住了没有放手,这是第一个恋人之间的拥抱,就像是咖啡色条纹的拖鞋,就像是裤兜里的那串钥匙,意义非凡。“斗真呐,我现在没有秘密了。”

“我也没有了。”生田把额头抵在小栗的肩膀上,抱着杂志的手臂被挤得有点酸,但是小栗不想动,他也不想动。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笔名哪。”

“啊,抱歉,那个啊,就是是tomato很随便吧?”

“这不是我开始给你起的外号吗?”

“是哪,所以才不想让你知道啊。”

“那你在写什么故事呢?”

“一只番茄压了一只栗子的故事吧。”

“那可是正好和我们的结局相反呢。”


“嗷好痛。”小栗先生愉快地被揍了,终于知道那叠杂志为什么偏偏出现在这个拥抱里了,需要工具的时候,它刚好在。就像是再怎么磨磨蹭蹭,再怎么缓慢下坠,大结局总是会来,这就是命中注定的相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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