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无言以对

文/馒头

很满足地爬来更新了～

其实好想把第5题的做饭和第10题的早安吻都一起算在这一篇！根本就是包含了那两件事一起嘛~~
这样耍赖可以吗？

好吧，我知道不可以。手动拜拜，祝福我明天可以写出第5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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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的早晨应该是美好的。

龙崎小心翼翼地移开横在腰上的手臂，从恋人的怀里爬起来。阳光从窗口洒进来，照在同样赤裸的恋人的脸上，打出一排睫毛的阴影。不好意思地挠挠乱蓬蓬的卷发，把被子给段野好好盖上，就轻手轻脚地一边套着家居服一边往外走，空了一半的床垫上温度很快就散了。

这个天气的早晨果然还是有点冷啊，赤足踏在地板上的龙崎，突然想起段野的威胁，“要好好穿袜子啊，再不穿袜子乱跑就试试被做到哭吧。”脸红地甩甩头发，仿佛要把当时那个煽情的画面和声音都甩出脑海，“说什么穿袜子，洗完澡出来根本就没有给我找袜子的时间啊。”一边腹诽着一边认命地去衣柜里找袜子。

所有的动作都放到最轻，他可不想把床上的人弄醒。有起床气的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小时候每次叫段野起床都会弄得鸡飞狗跳，龙崎还被他揍哭过，虽然事后段野很不好意思地给他道了歉，但是最坏脾气的段野一面，已经给龙崎留下了阴影。能镇得住他的起床气的，大概只有结子老师吧。他轻轻地掩上卧室的门，长出了一口气。

长大后好像比较容易自控了，需要早起的时候依靠闹钟也是可以，但如果在可以自然醒的早晨，无辜被吵醒的话，就会露出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龙崎认命地又叹了口气，看着镜子里被咬得很糟糕的锁骨，无济于事地把宽大的衣领往上拉了拉，再满足地把热毛巾在压出印子的脸上蹭了蹭，然后跑去厨房开始准备他们的早饭，虽然说，等段野起床基本上也是变成了bruch。

打开昨晚听到一半的CD，轻声的音乐在屋子里流淌。歌者的声线美丽得像是上好的丝绸，龙崎一边拧开瓦斯一边轻轻地跟着哼唱，“不必去多高的地方，呆在我身边就好，不用争取多远的未来，注视着我就好。”龙崎的声音很清亮，还保留着少年感，在滋滋的煎蛋的声里，非常悦耳。

不小心沾了点酱汁在手上，刚刚准备舔掉，却被人从后面圈住了，手也被抓住不放。回头是段野一副没有睡饱的脸，“ta酱，你怎么醒了。”“托你的福，门没有关严。”

看着龙崎有点惊恐地睁大眼，段野就觉得好笑，到底小时候的事给他留下了多大的阴影啊。可是以这副“糟糕了”的表情看着自己的龙崎，还真是意外美味的感觉，于是随便地说了声“我开动了”，就他的手指连同酱汁一起卷到嘴里，仔细地舔干净。

“ta酱！”被这种突然的骚扰扰乱了步调，龙崎一下子不知道是该先抽出手指还是应该先把火关掉，有点愣住的可爱样子，让段野想变本加厉。“好想把你压在料理台上深吻啊，”放开了那根可怜的食指，双手在龙崎的腰际摩挲流连，“可惜，我还没有刷牙。”

龙崎不知道如何回应他这种幼稚又火热的调戏，只好转过头去不看他。假装嫌恶地说“脏死了，还不快去洗漱。”段野却还是挂在他身上，撒娇地把脸埋进他的颈窝，故意像小动物一样东嗅西嗅，眯着眼睛把炙热的鼻息都喷在龙崎的脖子上，“再让我靠一会，我好晕。”

“你还真的没进步啊，起床气还是那么严重。”段野不置可否地微笑了一下，鲜活生动的神情，把嘴唇直接贴上龙崎的脖子印下一吻。“明明已经进步很多了，感受不到吗？”龙崎噗地笑了出来，“什么呀，这就是你进步的方式吗？”“是啊，把揍你变成吻你，不是温柔多了吗？”龙崎没有回答，也没有甩开肩膀上的重量，拖着这个大型犬一样的存在，脸红地做着早餐。

段野看着龙崎泛红的耳垂，心底被一种柔软的倦怠充斥，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就好，这么满足的话。什么都不做也没有关系。

来不及叠的被窝，滋滋作响的煎蛋，料理台前的恋人，和还没有刷牙的自己。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最日常不过的一幕，他们却花了二十多年，走了许多的弯路才能抵达，幸好有眼前这个人一路的陪伴，在黑暗里为彼此照亮着生命的全部。

这种得之不易的幸福感，比人生中所经历的任何悬崖绝岭都让他感到恐惧。

CD机里的这首歌正好要播到了尾声，龙崎放松地跟着唱“不要丢失你本来的面目，请连缺点也小心保存，这个世界唯一的你。”尾音落下，一瞬间的安静，在下一首歌播放前的间隙，龙崎回过头来笑容满满地对段野说“哦，忘了和你说早安呢。早安啊，ta酱。”“啊，早安。”

他格外珍惜这样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