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龙/旬斗衍生】飞越疯人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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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主段龙，带安亮，奏玲，花织和源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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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在活动大厅一片混乱的时候，院子里的两个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04号病人花泽类一心一意地盯着地上的小石块，仿佛真的能用意念和它交流一样，他蹲了多久，旁边长凳上的03号病人织部顺平就趴了多久，手上的书翻了一小半了，眼睛有点乏，就翻过来平躺着把书本盖在脸上，挡着刺眼的阳光。
他像是在和对方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昨晚我又做梦了，还是和之前的情节连续的。我还是在走秀，空旷的舞台上一个人都没有，下面有很多很多人，他们在叫我的名字，但我一个也不认识，我心里吓坏了，而且很累，但梦里还是笔直地往前走，面带微笑。但是，后来你出现了，虽然我们还彼此不认识，但是我很高兴。这样不管醒着和梦着哪个是现实，都会有你在，我也不会那么害怕了。”
花泽像是终于看累了，或者是和小石块的交谈结束了，摊开了四肢躺平在地上。
“类，你真的能和石块说话吗？它说了什么？”织部从长凳上翻了下来，也躺倒在花泽身边。
“听不懂。”花泽闭着眼睛像是快睡着了，嗓音细如一线，不仔细辨别就听不见，“石块和我们是不同生命体系的，没有同一套交流机制。我们对于它来说太短暂了，就像我们看蝼蚁一样朝生暮死，它们一回神就会发现这个人已经老了死了。它不想弄明白我们在想什么，就如同我们也不在乎蝼蚁在想什么。”
“人生像你说得那样渺小，那我的这些恐惧也算不上什么了。”
“不要怕。”花泽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伸手戳了戳织部的脸，又往他的方向挤了挤，“其实是因为我很好奇顺另一个样子，所以才跑到你的梦里去的。”
“梦里的我是什么样的？”
“刘海是拨上去的，露出了额头，和醒着时候一样，光彩照人。”花泽顶了顶织部的额头，低低地笑了出来。
07
等到龙崎从诊疗室回到病房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抱歉我刚刚又晕倒了，给你添麻烦了。”
“你不用跟我说抱歉的。”这个家伙又习惯性地道歉了，这一点完全没有变。
“你经常会晕倒吗？”
“偶尔会头痛，脑子里很乱，严重的时候就会晕倒，但吃了药就会好了。”段野专注的凝视，让龙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卷发。
“是不是容易着凉，你要多穿一点才好。”段野隐约觉得龙崎吃下去的药有问题，但没有戳破，只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恩，我会小心的。”龙崎答应着，用力点了点头，笑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明快。
“郁夫，你看到的人，还有什么奇怪的动物吗？比如，你没有见过的动物。”
“好像都是见过的动物。不过兔酱很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只兔子像他那样，明明是最普通短毛的兔子，白色的毛夹杂着浅灰，尾巴是可爱的毛球，但他却可以管束我们这里最凶的病人哦。自从兔酱来了，小狼先生就没有乱发过脾气，对了小狼先生也是很神奇的。”
龙崎看到段野不解地望着他，就进一步给他解释：“小狼先生是05号病人，他脾气很坏，应该是患上了躁郁症，常常和别的病人打架，说要登上医院的巅峰。”他讲到这里仿佛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把眼睛笑成了两个波光粼粼的小月牙，“兔酱是06号病人，他可厉害了，小狼先生在他面前会变成哈士奇，会呼噜呼噜地撒着娇往兔子身上蹭，尾巴还一直摇，好几次都要把兔酱撞倒了，太好笑了。我第一次看见会变的动物，兔酱真的好厉害啊！”
段野忍住想要“啧”的冲动，心里很不是滋味。龙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如此地推崇一个人，居然还连着称赞了三次厉害。“所以，不管是厉害的兔子还是会变的狼，他们都是你所熟悉的见过的动物咯？”
“嗯。”龙崎又仔细想了想，才诚实地点了点头。
人的习惯无法轻易改变，不管龙崎是否已经忘记了段野，身患什么病，他的行为模式都和从前一样，对段野给予的刺激的反应也和从前类似。他们之间依然有着密不可分的羁绊，也许也是因为这个，在他把所有的人类都看成动物的时候，却独独把他们两人看成了龙。龙崎自己似乎都没有意识到，龙是不存在于世间的神话中的动物，他却可以看见，是不是足以证明，段野龙哉对于龙崎郁夫这个人而言，是非常特别的存在呢？
这样的想法让段野的心又剧烈地鼓噪了起来，恨不得把他所知道和推测的一切都告诉龙崎。但他必须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
08
段野很快就见到了，龙崎口中所说的厉害的兔酱——06号病人北山一路，果然伪装得很像一只兔子，笑得人畜无害的，看起来似乎是一个食草动物，但是咬起人来也是毫不含糊。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北山在段野刚坐在他对面的时候，停下筷子开口说了一句。
“我在想什么？”
“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段野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北山说得没错，而他并不想否认他认为对方不是好人这个事实。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点也不奇怪，你是我创造出来的。不过你放心，我只关心需要花到漫画里的部分，也就是推动主线剧情需要的部分，漫画以外的你的人生我不会推敲更不会画出来。”
段野想，这总算是真的遇见了一个世界观自成一体的疯子了，但是还是因为好奇心继续跟他搭话：“你画的是什么类型的漫画？”
“就是普通的青年漫画吧，我是作者也是主角。”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呢？”
北山像是听到了一个幼童提了一个好笑的问题般，宽容地笑了一下，往后靠住了椅背摊开双手说：“我为什么要像我漫画里的一个角色证明呢？还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
那个笑容落在段野眼里十足的欠揍，他深吸了口气，继续和北山的诡辩。“你为什么要把自己设定成精神病人呢？”
“故事需要开端发展高潮结尾，没有任何戏剧化冲突，并不是好漫画。”
“那么如果你死了，这个漫画世界就会停止吗？”
“当然不会，世界会自行运转，但是漫画会截刊。其实在这本漫画里出现的每个角色，都会有自行发展的人生轨迹，只不过读者看不到了而已。就拿你来说，你这个角色在这本漫画里只会出现这么一小段，很快你的戏份就会结束，但是你的人生不会结束。而且说不定你会出现在另一本漫画里，比如无间双龙什么的，也许你会是主角也说不一定。”
这时候龙崎端着他的餐盘过来了，两个人就默契地停止了话题。
“郁夫，你好慢。”段野并不想龙崎问他在聊的内容，不自然地开口抱怨。
“因为有点犹豫配菜是选酱萝卜还是海带丝，所以晚了点。”龙崎缩了下肩膀，看到对面的北山又自然地开启了迷弟模式，“兔酱你真的好厉害啊。”
北山风轻云淡的一笑，看得段野火冒三丈。他凑到龙崎耳边小声问：“他又哪里厉害了？”
“兔酱预测得出来一周的哪天是吃蛋包饭呢，是不是很厉害。”这样的答案让段野翻出了连环白眼。
龙崎一边赞叹一边把番茄酱挤在蛋包饭中间的一小块，再自然地把蛋包饭往段野那边推了推，等着他来按住蛋包饭的一角。段野被他熟悉的小动作毫无防备地戳成了筛子，也不再计较龙崎第多少次地夸奖了北山，和龙崎分吃起蛋包饭来。
09
段野最近心情非常好，在精神病院呆了快一个月了，龙崎越来越亲近自己，快要变回像小时候一样粘人的态度了。他们两休息的时候也常常挤在一张病床上聊天，他喜欢听龙崎向他描绘他所看到的世界。
“石末医生是一只雪白的鸽子，挺着骄傲的胸脯，眼睛非常漂亮像宝石一样。脑袋总是不住地动来动去，特别是我们让他犯愁的时候，就动得更厉害了，还会拍拍翅膀。一直发出咕咕咕的声音，非常可爱呢。如果不是我的爪子太大了真想拍拍他的头。”
“ta酱还没见过10号病人吧，是一只看起来很严肃的边境牧羊犬，耳朵很大的随着转动会甩来甩去。他是我们这里的模范病人，拥有一周两次的探访权利。我们一般都只有一次嘛，不过也没有什么人来看我。”
段野觉得如果自己可以看见人类的动物形态，龙崎说这话的时候，尾巴一定拖到了地上。他摸了摸龙崎角的位置，“我也没什么人可以见，有你就够了。”龙崎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翻了个身，差点掉了下去，被段野眼明手快地捞住了。
段野的目光落在自己那张空病床上，忽然想起那天北山压低了嗓音问他的话：“你知道02号病人的事吗？”想了想还是试探着开了口：“郁夫之前的室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出院了吗？”
他明显地感觉到抱着的身体紧绷了起来，好一会儿没有说话。“五十岚【1】是一只小猴子，我刚刚进来不久他就被送了进来，他似乎是鸽子医生的朋友，喜欢恶作剧，经常作弄医生。他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人格障碍吧，好像总是分裂成小孩子的性格出来。有一天突然心脏病发了，没有救过来。他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想了下龙崎又补充道：“新来的病人会接替之前的病人号码，但是鸽子医生要求保留了02的号码，所以你才是13号。他们应该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你不要在鸽子医生面前提起，他会难过的。”
段野安慰地拍了拍龙崎的胳膊，把他往怀里带了带。脑子却在快速地转动，那个北山特意提到2号病人，一定有什么问题，之前的13号病人不知道是出院了还是去世了，石川和高仓不知道和这个事件有没有关联。他决定下次在深町来探视的时候让他好好去翻一下这个医院的底，本来只是想让龙崎想起自己就帮他办理出院的，现在感觉滚进了一团迷雾里。
但无论如何，他不想龙崎再受到伤害。
10
被龙崎羡慕的10号模范病人高仓奏，正在享受他一周两次的探视权利。
坐在桌子对面的工藤警官看起来比他更有病——一直在变换姿势每一秒都在调整仿佛凳子上有刺在扎他，活像是一个多动症病人。
“我说老师，你就快点回来吧，玲二说他知道错了。”
“哦，他错在哪儿了。”
工藤完全不懂这两个人冷战为什么自己非得在当中调停，虽然万般不情愿，但是菊川玲二用头槌和他去酒店喝酒的证据威胁他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屈服了。“他说他再也不随便离家出走了，也不会跟鲁邦那小子混在一起了，让你快点回家，他想吃章鱼香肠了。”
“你跟他说，我因为他离家出走引起的抑郁症一时半会好不了，除非他亲自来接我。”高仓转了转手腕，心里虽然高兴菊川先低了头，但面上还是一点得意的颜色也不露。
“拜托你们就不能自己当面沟通嘛，当我丸尾大爷是什么，是信鸽嘛！”工藤气得把桌子拍的咚咚响，卷曲的半长头发随着动作一跳一跳的。
“废话少说，你不愿意的话我就把你上次让酒店小姐坐大腿的照片给由歧。”
“你们这一对无耻混蛋！”工藤气得要爆炸，他觉得自己才是最容易弭患上精神病的人群，不是抑郁症就是躁郁症。
会客时间快到了，他们两都站了起来。高仓忽然说“帮我拥抱一下玲二”，然后凑过去抱住了工藤。可怜的工藤警官被吓得四肢冻结五脏移位，满脑子想着是老师是真的疯了我是该自杀呢还是等着玲二来杀我的时候，听到高仓凑在他耳边说了句“你找人查查这个医院，往病人死亡保险方面查，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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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个注【1】：五十岚是vioce第4话出场的亮介领便当的朋友，是一个戳亮介小天使泪点的存在
应该不会长，说不定下一更就完了，或者下下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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