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龙/旬斗衍生】飞越疯人院（一）
继续还梗， @戌甲子 GN点的精神病院梗，一发居然还还不完先写着。
题目来自同名电影~也安利一下那个片非常好看
部分病梗借鉴了《天才在左，疯子在右》那本书，这个书也安利，当睡前故事书看不错
CP主段龙，带安亮，奏玲，花织和源一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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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门在段野龙哉面前推开，门背后是一片白茫茫的病房。态度温和的年轻医生看了一眼手中的资料板，向他介绍：“13号病人段野先生，以后这个床位就是你的了。隔壁的01号病人可能会说一些奇怪的话，但性格很温柔，你们要好好相处，他不太记得以前的事，你叫他01号就好。”
段野的视线扫过医生的胸牌上墨迹尚新的石末亮介四个字，环绕了病房一圈，墙壁做了软包，家具都固定在墙面或者地面，没有任何尖锐物品，室内光线明亮看起来非常温馨无害，但是窗户外面铁丝网密布更远一点还有高压线，厚重的移门过了门禁时间是自动上锁的从里面打不开，对于住在里面的病人充满了防备。
段野的视线最后落在了石末医生所说的01号病人的身上，他也正抬头观察着段野。01号穿着白色的病人服，顶着一头卷发，看起来年轻开朗，眼神坦率而充满好奇，看到段野的时候惊讶地半张着嘴巴，神情非常可爱。他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不知道是出于对医生的畏惧还是对陌生人的害羞，最终只是微笑着抿了抿嘴。
医生交代了病房的基本设施的使用以后，就退出了病房。段野换好了病人服，坐在了自己的床上和隔壁床打了个招呼。
“01号，初次见面……”
“ta酱？”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01号病人歪着脑袋脱口而出的称呼，让段野的目光凝住了，几乎泛上了一层泪光，又压了下去。
“你认识我吗？”
“唔嗯，”01号病人发出了一个表示否定的鼻音，“抱歉我有点兴奋，我第一次看见和我一样的生物。”
“你是说，我是龙吗？”
“对啊。我看大家都是动物，各种各样的动物，但是第一次看见和自己一样的。你刚刚进门的时候我多担心门会夹到你的尾巴，我每次进门的时候都要把尾巴卷起来，你却大摇大摆地进来了，真神气啊。”
“你看每个人都是动物吗？”段野看了下他挂在床尾的病历，上面病因写着“臆想症”。
“嗯，每个人都是。比如说，隔壁03号的病人是一只小松鼠，他醒着的时候很活泼，睡着的时候会用蓬松的大尾巴把自己包起来。04号病人则是一只漂亮的蛇鹫，白色的羽毛，睫毛长长的，头冠非常美，可惜他太爱睡觉了，不然就在发呆，很少和我聊天。”01号的口气非常遗憾。他慢慢地挪近了一点，像是想再看清楚一点段野的样子。
段野索性坐到了他的身边，让01号可以挨着他的肩膀。他明显被吓了一跳，稍微瑟缩了一下，又大着胆子看向段野。“ta酱，可以叫你ta酱吗？你的鳞片真漂亮，亮晶晶的还泛着紫色。我可以摸一下吗？”
段野点了点头：“当然可以。”他握住龙崎的手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上。
“ta酱的这里没有鳞片啊，咦？你的心跳的有点快，是因为生病了吗？你是什么病？”
“我没有病。”
“医生说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生病了。”
段野没有回答，揉了揉01号的头发。“这里是角吗？”他开了个玩笑。
“不是，在这里。”01号抓住他的手挪了一下，拍了拍自己的头侧，仿佛那里真的藏着个角一样。
02
段野来到这个精神病院已经有两个礼拜了，渐渐习惯了13号的称呼。
精神病院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7点起，晚上9点就寝，除了早中晚固定的吃药和餐点时间外，还有每周固定的室内室外的运动休闲活动，其他时间病人还算自由，医院有阅览室，不过大部分病人都会聚集在活动大厅里面看电视聊天。
01号是一个非常好的病友，大多数时候非常安静，但在段野遇到麻烦的时候就会耐心地提点他，而且有着非常好的人缘。他从来不喊大家的名字，而是以他看到的动物形态称呼大家，看管他们这个区病房的石末医生也非常喜欢他，对于他乱称呼别人的行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啊，松鼠早上好。”“兔酱吃过了吗？”“哈士奇先生午安。”段野常常错觉自己正呆在动物园里。
01号又问过他的病因，“ta酱是偏执狂吗？他们说你看见了什么幻觉？”
“与其说是偏执狂，不如说是失心疯吧。”
“哎？这是什么病症？”
“我丢掉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段野和01号并排站在走廊的窗户前面，一起望着一小方晴空的云朵发呆。
“噗。ta酱的刚刚喷出了一个响鼻啊，白雾到处都是都害我看不清了。胡须还张开了真严肃啊，放轻松一点，没关系，我们都会好起来的。”01号踮脚环住了段野的肩膀，安慰般地轻轻拍了两下，那具僵硬的身体就松动了，斜斜地靠了过来。
“郁夫。”
“哎？”
“你的名字，不是01，是郁夫。龙崎郁夫，我是段野龙哉，我们是两条龙。”
“我们本来就是两条龙啊。”龙崎扬起脸笑得开怀，让段野也跟着翘起了嘴角。
03
段野穿过一排排桌子，走到独自缩在后排的病人面前，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看见熟人啊，石川警官。”
“请叫我07号，13号病人。”整张脸被刘海压得苦大仇深的病人，冷淡地开了口，并且往旁边挪了挪。
“石川警官真是冷淡。你出现在这里有自己的目的吧？”
“我只是来治疗的而已。”
“哦？什么病？”
“妄想症。我可以看见屈死亡魂，说不定还碰到过你和你的搭档杀掉过的那些。”石川的眼光落在了混在人群里看搞笑片的卷毛的头顶。
“与其说是病，不如说是一种了不起的能力呢。不过，你放心，我和那家伙的手里都没有干净的血。”
“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是为了你们来的。”
段野得到了想要的承诺，就抬起屁股准备走人，被石川叫住了。“高仓那家伙也来了，你有见到吗？受欢迎的规矩的10号病人。”
段野意外地挑起了眉毛，看来这个医院比他想的还要复杂：“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反正我只是为了来带他走。如果你们不妨碍到我，我还可以提供一点便利给你们。”
“彼此彼此，你不妨碍到我，我也不会阻挠你。”
04
段野踱回龙崎的身边，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察觉到是段野来了，并没有回头，只是拍了拍旁边的空位，示意段野坐下来。
“你跟鼹鼠先生认识吗？”龙崎即使生病了也没有丧失他的敏锐。
“谁，你说07号吗？”段野想象了一下不停挖洞的石川安吾，觉得意外地适合那个阴暗的家伙，开心地笑了出来。
“ta酱在想不好的事。”龙崎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
“你的胡子因为幸灾乐祸都翘了起来，啊还有尾巴，在跳舞。”
“笨蛋，这只是因为高兴罢了。”
“真的吗？”
“对，因为看见你非常高兴。”
“看见ta酱我也很高兴。”段野又开始想象龙崎的角竖立了起来。
05
段野远远地看见有个人蹲在院子里，二十分钟过去了，太阳照出来的影子都稍稍挪了个地方，他还是一动不动。
“郁夫，那是谁啊？”
龙崎对自己的名字还不熟悉，往往反应一下才知道段野在叫他。他眯起眼睛看了一下，“那个就是04号的蛇鹫先生，他有点孤僻，喜欢一个人发呆。不过他和松鼠关系很好，他们住在一个房间，就是趴在他旁边在看书的那个人。”
“他们得了什么病？”段野一边享受地听着龙崎低低的话音，一边巡视着几幢建筑到大门的距离。
“蛇鹫先生好像是自闭症。但他也不是完全不和别人交流，只是有点懒得搭理人，其实人很温柔。他现在蹲在那里应该是在和石头交流，他相信所有的物质都有生命，只不过和人常规认知的生命体不太一样，没有五官没有四肢，也不会讲话。松鼠的病我也说不上来，他会一直做梦，梦见的内容都是连续的。所以他分不清梦里是现实还是醒着的是现实。”
“你相信他们吗？”
“恩，因为我也真的可以看到大家动物的样子啊，所以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地方”，龙崎想了一会，又轻声地接了一句“而且他们是我的朋友哪。”
“那我呢？郁夫，我们是什么关系？”段野渴盼地凝视着他，眼珠黑沉沉地，仿佛聚满了光，却只照在龙崎一个人的身上。
似乎曾经也有一个人问过龙崎同样的话，在倾盆的暴雨中，或是在闪耀的烛火下，有一个人曾经也皱着眉头，凝视着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们是什么关系呢？郁夫，你会陪我到最后吗？”尖锐的疼痛与无边的黑暗一下子蔓延开，将龙崎席卷在其中，迫使他抱住脑袋蜷缩了起来，最后拖入了短暂的昏迷。
段野的脸从眼前闪过，不是现在这个一条龙的样子。他穿着西装条纹三件套和黑色的大衣，围着白色的长围巾，手上卷烟的一点火星在夜晚明明灭灭；他俯下身问他没事吧，语气焦灼，手上沾满了鲜血，脸上的神情张皇失措；他背对着自己正在穿衬衣，衣料没有来得及覆盖上的是占据了整个背部的巨大纹身，两条龙相互咬着对方的尾巴。
医生护士们从不同的方向跑过来，包围住龙崎想要把他送入病房，段野却碍手碍脚地杵在龙崎的身边。石末医生刚想劝段野离开一点，龙崎的手掌伸了出来用力地抓住段野的衣襟，宽松的病服被他扯得变了形，露出了肩头大片的肌肤和锁骨。段野顾不上冷，顺着龙崎的力气跌在他身上张手抱住了他。
“ta酱？”龙崎睁开沾了冷汗的眼皮，虚焦的眼神在段野的脸上晃了晃总算对准了。
“啊，我在。”
“是家人啊。ta酱是家人。”龙崎笑着说出好不容易想到的答案，心神一松，就跌入了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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