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拉郎/源一】野孩子（四）
一切都是AU一切都是OOC
年下预警，泷谷源治x北山一路，北山老师私设多
对不起上个礼拜心思都分掉了，这个坑居然一篇也没写，这个礼拜努力填它吧
感冒有点严重不知道自己在写点啥，事后可能会修，不过可能全部写完再修也说不定இA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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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谷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觉得，和北山住一起是多么的不方便。纵然他一早就把被单给洗了，身为过来人的北山，还是一下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从吃早饭的时候就漾着一脸讨人厌的笑容，好看的眼睛灵活地瞄一瞄阳台，又瞄一瞄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北山心里其实也是有一点点尴尬的，他十三四岁的时候心思都用在怎么赚钱还债上，对男女关系一窍不通，启蒙期硬是拖到了高中后半段，就也当泷谷跟他一样，还是个小孩，突然来这么一出，有种家里的小孩成人了的措手不及，琢磨着该怎么说话才合适。
他努力把最后一口面包吞下后，拍着泷谷的肩膀说：“这是正常现象，说明源治长大了，别害羞。”本来只是懊恼的少年，听了北山这一番话，反而开始有点害羞了，被梦里意淫的对象拍着肩膀安慰鼓励，这种微妙的滋味，让他脑海中跑出一些更不妙的东西来，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太不是东西。
北山还在扮亲切家长：“源治是有喜欢的人了吗？可以跟小叔叔说哦。”
泷谷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心想有是有的，就是不怎么好跟你说，嘴上却推脱了：“才没有。你少操心我，自己都这么大了，还不是没有对象嘛。”说完就背起书包夺门而逃。
“我哪有空谈恋爱，都在应付你这个小鬼。”被抛下的北山，看着被“砰”地一声甩上的门寂寞地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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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对着自己笔下的人物发一会呆，描几笔，勾勾画画又停停，裙摆的蕾丝缀了一重又一重。漫画研究所的同学山本光凑过来看他的信笔乱涂，笑问他：“难得看到一路不画机甲战士和肌肉男，这是谁？一路的意中人吗？”
“啊，不好意思随便乱画的。”北山把草稿揉成一团丢掉了，开始苦恼地解释，“你也知道的，我们家那个小孩源治，他今年才十四岁，居然也开始弄脏床单了……我就在想是不是早了点，又有点担心是不是有喜欢的对象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女孩，他会不会处理之类的，你知道青春期的小孩都是很敏感的嘛……”
山本一脸大写的我并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的表情，“这有什么可担心的，男孩子不都这样吗？顺其自然就好了。不过一路在这方面也是意外地没有经验呢，难怪会着急。认识这么久了都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呢。”
“我这种帅气又能干的男性，喜欢的当然是超一流的女性，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出现罢了。”北山一挑眉，扬起脸笑容轻狂得令人发指。
“你这种耍帅的笑脸太欠揍了，真希望遇到一个令你头痛的女性。”山本微弱地抗议后，就换了一个话题，“不过你现在最迫在眉睫的倒不是恋爱的事，工作的事你怎么想？花旗的机会好像很不错。”
“那个啊……我大概是要推掉了。他们的要求是要直接派去美国培训，但是我走不开啊，源治住在我那呢。工作再找吧。”北山轻描谈写的语气，就像是在说蛋包饭虽然不错但我还是爱吃咖喱。
“总觉得你和你家小孩太腻歪了，哪有天天把侄子挂在嘴上的家伙，总是说好可爱好可爱的，又不是女孩子。”
“男孩子也很可爱嘛。小光就也很可爱啊~”完全不觉得有啥问题的北山伸手刮了下山本的脸颊，在理直气壮的耍流氓中结束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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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谷看到北山那如春天般温暖的笑容就头皮发麻，一进家门就看到这个人难得没有去打工早早坐在沙发上带着这样的笑容等着他，他几乎想转身就跑。
“源治，过来聊聊嘛。”北山像是一点也没有察觉他的想法，兴冲冲地对他招手，泷谷没办法，挨着个沙发边坐下了，活像是要接受后爸虐待的小孩一样。
“哐当”一声，一堆杂志被北山砸在泷谷面前的茶几上，封面上都是衣着惹火的性感女郎，不用翻开也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内容。北山从里面随手抽了一本，封面上的女孩穿着泳衣，曲线毕露地站在水里，堪堪露出三角泳裤的边边，侧对着镜头抬手用皮筋绑着马尾，散乱的短小毛发扑在后颈上，显得清纯楚楚又性感活泼。“源治，怎么样？这个新人女优最近很红哦。”为老不尊的人一边说着一边曲起手肘顶泷谷，一副要进行男人间的分享的样子。
泷谷同学瞄了一眼封面就把眼神移开了，心里想着我用得着看这些吗？想看着的人就在旁边。 看着北山一脸推销员的表情，也不忍拒绝怕伤了他莫名其妙的长辈心，就伸手接过来假装感兴趣地翻了翻。“一路喜欢什么样的？”
今天已经第二次被问到喜欢的人了，本来想敷衍一下，转念又想说不定是旁敲侧击地问我的意见呢，就略略思索了一下才开口：“喜欢短发的，但是偶尔也可以扎个小辫子的长度，脾气温柔的偶尔会撒娇的吧。源治呢，喜欢什么样的？”
“喜欢好看的，温柔的，可以依靠的。”泷谷看着北山，放柔了声音说，害得北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略一偏头，正好看进了泷谷眼里，心里像是跌了一跤，从高高的云层上摔下来，着陆的地方还是软绵绵的云朵，不疼但惊。泷谷看他看得专注到，微微映着一点灯光，显得眼神格外深，像是要把他吸到瞳孔深处去。北山心里说不出来的怪异，想不着痕迹地化解这尴尬，就像原先那样伸手去捏泷谷的脸颊。
泷谷却一下子僵住，微微让了一下，又控制着自己不要太过躲避，任那温热的手指在自己脸上狠狠掐了一把，眼睛却不敢再去看北山。
“太糟糕了，第一条居然是看脸。”北山笑骂出声，装作没事人一样，但是小孩刚刚的反应都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揣了一肚子说不得和道不明，站起来走人了。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努力回想小时候自己是怎么和亲近的人相处的，想来想去却发现，自己从头到尾亲近过的，只有泷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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泷谷回了房间，扑在床铺上，把头埋进松软的枕头里，自欺欺人地觉得上面还有北山留下来的洗发水的味道。其实他和北山用的都是同一款洗发水，北山从这个房间搬出去都那么久了，哪里还分得清是谁的味道。
他心里坠坠地趴了一会，从枕头下摸出他的笔记本来，认真地在写了一半的清单下面加上了新的短语，“短发”，“小辫子”，“温柔会撒娇”，前面记了一些不同颜色的字迹，写着“会做料理”，“不经意地发出‘嗯？’的声音”，“像太阳一样”……零零散散从北山口中得到的线索，有些大概本人也只是随口说说的，却被泷谷当成了重要的教义一条一条地记了下来。如果以上都能做到，就可以赢得那个人的心吗？不是女生的话也可以吗？他毫无用处地自怨自艾了一番，又把本子合起来塞回枕头下面。
基本上泷谷不在家的话，北山都不会进他的房间，绝对尊重他的隐私，从来不翻看他的东西。泷谷觉得又安心，又有点失望，有时候巴不得北山发现自己的秘密才好，但又极其舍不得，觉得这么呆在他旁边也好，哪怕这种假装坦然而亲密的关系，永远都不会到头。
十四岁的泷谷满腹心事，无人可说，自我嫌弃到了极点，他隐隐觉得世界这样大而丰盛，自己却只执着于这一点龌龊的念头，简直不可原谅，却又忍不住反复咀嚼这点妄想。偷偷印着北山水杯的虚无唇印，舔过杯沿当做是深吻，按着他的手稿覆上白纸描摹，仿佛被握着手把手地画一幅画，哪怕只是在北山睡过的床上打了滚，也暗暗当做是和他同睡过一张床。
他用手臂遮住眼睛，命令自己停下来，然后想起来，今天没有和北山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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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山越是留了心，越是觉得泷谷对他，有点古怪，想到山本说的“太过腻歪”，觉得是不是自己对这孩子的方式有点问题，就有有意地冷着泷谷，以往总是尽量早点回家，现在反而刻意把打工期排到深夜，等他回家泷谷基本就都睡了，早上没课的话也不早起，给了泷谷零钱打发他自己吃饭，就这么躲了几天，连话都没说上两句，他觉得这么心虚着简直没有道理，想着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再和小孩谈谈。
屋漏偏逢连夜雨，北山只顾着心里七上八下地乱转心思，饭也没有认真吃，傍晚过后胃就隐隐有点痛，他知道不好赶紧吃了晚饭，提前请了假回家，结果半夜开始上吐下泻，疼到一身冷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把泷谷吓得半死。
快到圣诞的时候，外面下着大雪，积了一尺深，叫了救护车却说开不过来。泷谷眼圈红了，北山看他那样担心，就撑着玩笑说“源治又哭啦，好久没看你哭了，快给我看看让我高兴下。”泷谷一听他这时候还跟自己闹着玩似的，又心疼又气又急，五脏六腑都被火煎着似的，不知道该拣哪种情绪先表达。
泷谷眼看着北山疼得要命，找出最厚的羽绒服给他裹上，戴上毛线帽子再套上羽绒服的帽兜，拿两条围巾系紧了掩住头脸，就要背着他出门。北山想让他别折腾了，却完全拦不住，少年不知道哪里来的肩膀与力气，背上他就往走，嘴上还安慰他：“别怕，这里离医院只有3公里一会就能到。”
雪太大了，泷谷背着一个人已经不容易，根本没法打伞，索性也不遮不挡，只管把背上的人包好保温，自己反而挑了一件薄的防风服，怕穿得太多不好行动。雪花扑簌簌地落在他的头脸上睫毛上，钻进他的脖子里，这才想起自己忘了戴围巾，但也顾不上折返回去拿了，只一个劲地往前走，怕自己一口气歇了就力竭了，一步也不肯停。
北山偎在泷谷背上，病得昏昏沉沉地心头却还有一点清明，这孩子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答案呼之欲出，却不知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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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怎么又扯了一篇还没有告别，北山老师你快出国啊%>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