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衍生/直叶】漩涡
一切都是AU一切都是OOC
台风天写个直叶，堕入风眼乐园吧，反正我也只会写黏黏糊糊的恋爱故事，算是直叶系列的番外吧，但是独立看应该没有问题，前篇戳这里
给光光 @生田斗酥 很多画面感都来自于她剪的漩涡视频，爱她。
有糟糕物，不太美味，小心食用。
1
这个雨季好像有点太长了，大庭把自己浸泡进装满热水的木桶里，看着窗上滑落的雨珠，呆呆地想着上次晴天是什么时候。
水温有点过烫，激得他透明的皮肤有些泛红，吸附在手臂内侧形成了一排细密的小水泡，他兴致很好地一个一个地将它们都抹去，把头搁在木桶边缘的热毛巾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今天他难得想休息一会，就把家里稍微收拾了一下。说是收拾，其实也都是自己平常在用的那些东西，画具颜料，清洗整理好，缺的坏的列好了采买的清单，还有最近买的一箱笼书，读完了还想再细瞧瞧的放入书架，不喜欢的丢入火盆一一烧了，让这些文字干干净净地走了。读到一半的放齐整了搁在床头。他习惯在睡前看会书，陷在暖烘烘的床铺里读几页，有时候就这么睡过去了，那也不用怕，总有人会帮他熄灭灯火。
大庭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太好意思的事，彻底躺了下去，把脸也没入了水面，以掩饰自己不由自主的微笑。短暂的缺氧和失重，让他觉得灵魂被确实地挤进了自己的肉体，从来没有这样严丝合缝过。
2
金子在浴室找到大庭的时候吓了一跳。他闭着眼睛仰头靠在木桶里，带了一点笑的样子，看上去柔软安详，金子顿时心惊肉跳，第一反应竟是去探他的鼻息。
手还没有碰到的时候，浴桶里的人像是感受到了动静睁开了眼睛，原来只是睡着了，金子松了口气，转了个方向去摸桶里的水，果然如他所想的都已经泛凉了，直接动手把睡眼惺忪的大庭拖了起来。
其实大庭早就听到了声音。半梦半醒的知觉里，先是大门的响动，然后是一阵亲切的脚步声，推拉纸门的声音，他心里知道是金子回来了，但是睡得太舒服了完全不想睁开眼。
“怎么睡在这里，水都凉透了。”被捞出浴桶还没站稳，一条毛巾就劈头盖脸地扔了下来，大庭被包住揉了揉头发，力道有点重，语气也不是很温和。
“对不起。泡得太松懈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大庭看不见金子的表情，大致知道他应该是生气了，也不管自己还湿漉漉的，张开手臂就抱了上去，勾住金子的脖子从毛巾和刘海的间隙里，去偷看他的脸。
金子一下没了脾气。眼前这个人道歉的声音，还带着睡梦的余韵，软软地挠着他。他隔着毛巾把大庭的刘海往后拨，露出干净的额头。干燥的毛巾迅速地细饱了水分，湿湿地抵着他的掌心。他后知后觉地感到整个室内空气的湿重，和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恋人。他清了清嗓子再开口：“好啦，放开我，不赶紧擦干会着凉。”
“不想放。”
“再不放我就要亲你啦。”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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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金子初遇大庭，其实并不是在书店里。
在大风雪的晚上，他在铃木老板的人力车前面提着灯笼开路，雪花卷上来迷了眼睛，一时不察撞上了一具身体。那个人喝得醉醺醺的，满身酒气，像是一个假人一样轻易地被自己撞倒在地。金子急急忙忙地去把他扶起来，发现这个人穿得比自己还要单薄，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夹棉和服，露出光裸的脖颈和后胸。
他那样地轻，比他们铃木商店的十几岁的少年供奉人还要轻，应该是瘦到了极点。他在金子的帮助下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立起来，先一步道了歉，他抬起头来，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过刘海看向他，嘟囔地说了句“对不起。”礼貌而生疏地推拒了金子的手臂，弯起了眼睛，那笑容凉透了，让金子以为他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他摇摇晃晃地扶着墙走远了，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金子不放心地想追上去，身后人力车里的铃木老板的咒骂声已经劈头盖脸地罩下来，金子只得放弃了继续他在风雪夜里的困难工作，耳边却回荡着刚刚年轻人念地低低的句子“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那时候的金子就特别想请他喝一杯。
后来成为了铃木商店的一块招牌的金子，在多方打探下才知道，那个年轻人是大庭叶藏。渐渐听闻了大庭家小少爷的传闻，那些夹杂在笑谈里的绝望故事，让从来无梦的他，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他这才明白，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无缘无故的喜欢的吧。
金子一步一步地接近他，想方设法尽己所能地想成为大庭的助力，想要一点一点帮他拨开阴云，想让他看看这个世间的太阳，想让这个人也可以由衷地笑出来。他本来充满自信，觉得自己一定可以将他脱离漩涡，重获甜美的生活。但是当爱意渐深，自信也在慢慢地软弱，得到得越多，害怕失去的也更多。
金子害怕自己被丢下，不管是以怎样的一种方式，所以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那样地小心翼翼。
6
情事之后的身体，异常地松软倦怠。金子重新烧了热水，把自己和大庭泡进了浴桶里。
他们面对面地坐着，大庭把腿曲起来，把脚搁在他的肚子上，脚趾不安分地一下一下戳着他，被他抓住挠了挠掌心，笑得蜷缩起来。气氛这样轻松，让金子毫无设防地把心里一直留存的疑问说了出来。
“阿叶，你为什么从来没有问过我，要不要一起死？”
大庭的笑容一下子收住了，疑惑地看了看他。
金子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有点害怕，你从来没有说过，我们的关系。大概是太幸福了，所以我才害怕吧。”金子词不达意，大庭却都全部听懂了。
“要啊。”大庭重新露出笑容，接过了话头，“当然要和金子一起死。让我们一起老死吧，在这世间。傻瓜，我爱你啊，还不知道吗？”
金子忍不住把脸埋进了热水里，却被大庭强硬地抬了起来，在吻上来之前他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吧，不需要这样小心。”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弯起来，笑得那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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