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衍生/安亮】听说
送给@-鴉玖- 生日快乐，你很早前点的亮介小天使，不好意思到现在才写出来，不过今天真的是甜甜的一天，祝你岁岁有今日，年年有今朝！
安吾君送给 @苏焱淼
所以是石川安吾x石末亮介
因为有点赶所以不太好吃，而且OOC……反正你们随便看看吧
也许有后续，但肯定是独立故事了，么么扎
1
新来的法医居然是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男孩子，在案发现场第一次碰面的时候，让石川安吾有点意外。
“你们好，我是新调来的验尸官石末亮介。”他笑起来很精神，过大的笑容露出不整齐的牙齿，眼角耷拉着，像什么小动物，穿着一件颜色鲜艳的羽绒服，温暖和煦的样子看起来完全没有怪癖。但是，和尸体打交道的人没有点怪癖本来就是一件奇怪的事吧。
“看起来就不大靠谱的样子啊，”石川的搭档凑过来在他的右耳边说，“听说父亲是大医院的院长，长得也是一副公子哥的样子，不应该在医院里吹着暖气和护士调调情什么的吗？居然跑来和死人混。”
“啊，这么听起来的话，还是有一点奇怪的吧。看起来真的让人不安，警官先生把我的身体托付给这样的人，真的可以吗？”左耳边的鬼魂先生擅自接过了对话，当然能听到的只有石川。
受不了左右两边的同时骚扰，石川的表情古怪而尴尬，掀起一点点嘴唇挤出了一句“闭嘴。”他抬高黄色的警戒线，等待左边苍白的鬼魂先生越过去，他才放下手。
“你小子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是脑袋里的子弹在作祟吗？”立花警官在不明所以的抱怨。“警官先生你一定要帮我，不然在我想起自己身份之前就一直缠着你。”左右两边的一人一鬼，明显都没有要消停的意思，于是石川警官闭嘴了。
走远的石末法医，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石川觉得他的目光好像落在了旁边的鬼魂身上。
2
这不是石末亮介第一次见到石川安吾。
在父亲的医院里，看到过石川。那天的阳光很烈，他有点百无聊赖地站在楼梯间发呆，他刚刚和父亲聊完，坚持了自己的志愿，又一次不欢而散，稍微有点厌倦，想把每天努力抖擞的外壳从高空中扔下去摔个粉碎，从他父亲医院的高楼上，然而他明白这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自己只是太沮丧了。
这时候石末注意到医院花园里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头上裹着纱布的男人，穿着一件深色的帽衫。他看起来很累，岔开双腿尽量放松地坐着，石末猜测他是不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耗费力气的脑科手术。
这个奇怪的男人突然对着空气的某个点微笑，他站起来走了过去，伸手在虚空中揉了揉，像是在抚摸一个比自己矮很多的目标物。脸上的表情，温和到有点恬静，和男人硬朗的长相形成了奇妙的反差，石末忍不住想，也许那里真的有什么吧。
石末略微打听了一下，那个人叫石川安吾，一个差点死掉的警官，他的脑袋里还镶嵌着一颗子弹。
3
进解剖室之前，石末亮介顿了一下，他听到柜子那头有一个男人在自言自语。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嘛，真是一个糊涂鬼。”
“你戴着婚戒，应该有老婆吧，努力想想啊。”
石末快步走出来，绕过柜子的转角，看到站在荧光灯下的石川安吾，短款的西装选得非常合身，被背部肌肉撑得有点紧绷，连带着整个人看起来都很紧张的样子，和那天花园里恬静微笑的男人，完全不一样。他显然被吓了一跳，荧光灯适时地跳了一下，发出“滋滋”的声音。
石末走到很近的距离，才发现石川安吾比自己要高一点，但是总感觉他的身上拖着什么沉重的影子，要把他挺直的脊背压弯。有时候会觉得，好像要被什么吞噬了一样。
“这是我第三次看到你，在和空气互动。石川警官可以看到什么我们看不见的生命吗？”石末还是依照自己的本性单刀直入地发问了。
石川表情僵硬地沉默了，他注意到一脸开朗的人提问的用词，看不见的“生命”吗？
“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只是一时有点好奇。”石末收起了笑容，石川注意到，他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翘着的，有点像在撒娇。“因为我可是一直想要认真倾听，亡者的声音呢。”
4
“死因是解离性大动脉瘤引起的急性心力衰竭，简单来说，负责从心脏输血的大动脉破裂，从而引发流血障碍，导致心脏停止跳动。从胸口的紫斑判断，是遭到了圆形棒状物的猛烈击打，直径大约在10cm左右”，怕在场的警官不能很好的理解，石末用手做了一个击球的动作，“想一下球棒的前端，大概就是那样的。”
“这位法医还真是孩子气啊。”“居然在解剖室里假装挥棒，这是有多没心没肺。”鬼魂先生和立花警官又开启了一鬼一人的双声道模式。
“那么，还是打劫的可能性最大吧？”石川警官不理会旁边的干扰径自发问。
“从死者头部右侧有被殴打痕迹来看，这个方向性很大。”被验尸官先生用明朗的声音这么说着，还用手托住了尸体的头部展示了伤口，鬼魂先生明显地瑟缩了一下。石川用一种真没用的眼神鄙视了他。
石末亮介敏锐捕捉到了石川安吾的眼神，像是逮住了别人的短处般，露出了一个小坏蛋式的得意的笑容。石川被他笑得有点心慌，索性一低头，掩饰自己莫名其妙的脸红。
立花警官觉得解剖室的气氛好像不太对，让他怀疑脑袋里有子弹的那个是自己，解剖一结束就迫不及待地退了出去，以抑制住自己想要对着头顶漂浮满的粉红泡泡乱枪扫射的冲动。
“啊，你猜，如果尸体会说话的话，他大概会说什么呢？”咧着嘴笑得石末法医问得很狡猾。
“他说看着自己被剖开好重口。”
“抱歉，我下次会轻一点的。你猜，他能听到我在说什么吧。”
石川安吾走到石末亮介的面前，低着头把脸凑了过去，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地步，看到从认识以来总是一脸狡黠的家伙吓得微微往后缩了一下脖子，又逞强地梗住，终于笑了出来。“陪我去喝一杯吧，医生。”
5
坐在长椅上握着手里的塑料杯，石末叹了口气。“石川警官你一向是这么不解风情的吗？”他万万没想到所谓的喝一杯是指坐在街心花园的露天长椅上，喝速溶咖啡。
石川不在意地笑了笑，伸长了腿，身体靠在了椅背上。“你好像从一开始就相信，我能看见鬼魂什么的呢。你不是医生吗?”
“大概，我是迷信的那一派吧。”石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一直很困惑，消失掉了21克生命物质到底是什么，现在好像有了一点答案。你很少有这样放松的身体语言，总是遇见逝去的生命，很困扰吗？”
“其实也还好。有的时候，死者不会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像他这么缠着我的鬼魂，还是第一个。”石川指着旁边的空位说。
“他是一位很活泼的大叔吗？”石末法医非常好奇。
“啊，有点过分聒噪了，一直在我耳边不停说话。”
“也请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好嘛。虽然你们两位是精英，人长得又帅气，也不能随便嘲笑我这样看起来就不受欢迎的中年人啊。”鬼魂先生不甘示弱地刷起了存在感。
“你不是有戒指吗？分明是有老婆的人啊不要跟我们装可怜了。”
石末笑眯眯地看着石川警官在和空气吵架，评价道“你们两感情已经这么好了啊。”他越过瞬间被石化的石川警官，对着那团空气说，“大叔的老婆不知道是什么样，如果听到夫人的名字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吧？”虽然他并不具备看见灵体的能力，但是他的眼神却和鬼魂先生相撞了，就像是正在和鬼魂先生诚心诚意地交谈着一样。
“那你说一点女生的名字给我听吧，这样我说不定能想起来什么。”鬼魂先生这样的要求，石末当然听不到，这个重任还是由石川警官承担了。
“由纪，美雪，樱子，雅美，静……”石川艰难地在脑海中搜索女性的名字，一个一个地报出来，石末就坐在旁边安静地喝着咖啡，旁边的人却突然中断了报菜名一样的行为，转过头对他解释：“才不是女朋友。”
“哎？”
“那家伙问我是不是都是女朋友的名字，都不是的。我上一段恋情已经结束一年多了。”石川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真巧，我也是单身呢。”石末愉快地喝了一大口速溶咖啡，为什么这么甜？
6
鬼魂先生的身份，随着他被丢在便利店垃圾桶里的钱包的找到而浮出了水面。冈部先生，一位非常普通的上班族，背景调查一片清白。丢钱包的人也找到了，但是调查却没有什么进展，那两个坏小子只是在酒醉的大叔身上摸走了钱包而已。
“不要烦恼了，明天冈部先生的妻子不就要来认领他了吗，说不定会知道一些新的进展。”石末从他的办公室给石川打包了他的现磨咖啡，还算上了立花警官的份。
“但愿如此吧。”石川感叹着，他并不想每天对着一个眼角耷拉的鬼魂，这么想着又打量起了石末走出去的背影，想着同样是耷拉眼，为什么这家伙看起来那么精神呢。
“你在看什么？”不得不说立花警官有时候比真正的鬼魂更像背后灵，石川被他吓了一跳，收回了自己那点小心事，继续看手头上的档案。
“这么看来石末医生的眼睛和冈部一样是下垂眼哎，看起来都是一副可怜相。”立花猝不及防的一句话，让石川把咖啡都喷在了电脑屏幕上。他假装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转身反驳说：“并不像。”石末医生明显好看多了。立花看着他还在滴咖啡的屏幕，尴尬地把脸扭向了一边。
7
“石川警官，为什么要来游乐场啊？”两人一鬼的配置，走在灯火通明的夜晚游乐场里，但是落在路人的视线里的，只是一位西装笔挺的长腿帅哥，带着一位穿着鲜艳羽绒服的小哥，在游乐场里四处闲逛。
“是冈部先生的要求。”
“我问的是，为什么我也非要来不可嘛，还要占用我的下班时间。”
“不是你说的吗？要去现场倾听亡者的声音。”安吾在路人的打量里镇定自若地微笑，看着石末法医的下巴鼓出了一个核桃，继续说道：“反正都这么熟了，陪我一下好了。”
不诚实的家伙，石末法医默默腹诽。
冈部先生的妻子今天去认领了尸体，是一位长得非常美丽的夫人，在认出自己丈夫的一瞬间，浑身发软地摔了下去，被安吾立刻接住了，温柔又可靠地支撑了她的身体和尊严。冈部先生从见到妻子的那一刻起，就回忆起了全部的事情，然后就提出了去游乐园作为交换说出一切的要求。
“这里果然是冈部先生第一次和妻子约会的地方吧。”石末从石川的转述里得知了冈部夫妇相识的过程，很美好的穷追烂打的爱情戏码，然而随着公司的被合并，冈部先生失去了奋斗的位置，为了在家里维持坚强的形象，就隐瞒了这些烦恼。
“那冈部先生为什么要谎称出差而向公司请假了呢？”明显已经被这个故事打动了的石末法医，眼睛亮闪闪地提问，猜测着当事人的隐衷？
石川却顿住了，“哎？色情店？”这急转直下的画风，让两位精英先生都傻了眼。
8
其实在石川警官看来，冈部先生完全是荒诞喜剧的死法。
为了排除压力请假三天想去色情店放松一下，但是到了地方却又想起老婆不愿踏足了，于是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挡在马路上被人摸走了钱包，还无知无觉地逛到了居民巷中，看到铁索路障之后，发酒疯地想像年轻的时候一样跨栏跳过去，结果撞上了路障的铁杆，又在旁边的电线杆上撞破了头。再次清醒过来的他，已经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身在何方，然后摇摇晃晃地走了几百米后，终于因为大动脉破裂而死。
石川看着在哭泣的冈部夫人：“我有最后一个问题要问，请问你们家是不是和照片上很像？”
得到了夫人的肯定回答后，他解释道：“冈部先生之所以会死在这里，大概就是因为潜意识里觉得这里非常像他的家，他想要回家吧。”
“那封你帮冈部先生藏进去的信，夫人会看到吗？”石末看着远走的女人身影提问。
“一定会的吧，心爱的人留下的遗物，一定会小心翻检，仔细收纳吧。”
9
“亮介，愿意和我一起私闯民宅吗？”石川像是在问要不要周末一起郊游，石末笑盈盈地回答他“我愿意”，像是在答应一场求婚，成功地让石川警官再次石化了。
两人一鬼偷偷摸摸地溜进了那个白色栅栏，院子里开满鲜花的家，果然和案发现场的门口看起来非常相似，有着同样的温馨味道。
他们在冈部妻子去参加葬礼的时候，和将要被葬的鬼一起观看他的生平录像，这事简直有点妙不可言。电视屏幕里的冈部先生的女儿，第一次面对大海，小小的女孩儿纯真可爱，冈部先生温柔专注地注视着屏幕，絮絮地说一些无意义的话，脸上的神采比任何时候都闪耀。
冈部先生说：“看到这个笑脸，我第一次相信永远。”
石川看了看旁边注视着电视屏幕的石末，为素不相识的人露出了认真感动的笑脸，轻声地说了一句“我理解。”是会有一张笑脸，能够让你重新热爱上世界的。
10
石末注意到，石川和冈部先生的对话突然中止了。
石川先生怅然若失地看着旁边沙发上的一团空气说“刚才，被火化了吧。”
石末犹豫了一秒钟，然后挪过去搂住了石川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眼圈本来就有点红了的石川警官，强撑住得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他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别扭地说“在干嘛啦。”
“就是觉得，你看起来在等着我来抱的样子呢。”石末把脸埋在石川的肩上，假装没有发现石川的眼泪。
“为什么你从来不觉得害怕？”
“对鬼魂吗？相比起来还是害他们变成鬼魂的人比较可怕吧。还是对你？我很羡慕你，也很感谢你，安吾大概是比我们法医更能接近亡者之声的存在吧，被选神选中的，带迷途的亡魂回家的人吧。”
石川放下了手里的遥控器提议说：“再稍微看一会儿再回去吧。”
11
“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是一见钟情的石川警官。
“哎？只是类型吗？”这是假装惊讶的石末法医。
“现在这个类型就只是你。”因为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陪着你一起，仔细倾听生命最终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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