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无言以对

最低的作者
不能阻止他们最高的恋爱
这是一个叨逼叨为主的渣写手

【旬斗衍生/直叶】真身

一切都是AU一切都是OOC,金子直吉x大庭叶藏

其实黄伟文两句词讲干净,“若你喜欢怪人,其实我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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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金子直吉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惊醒过来。第一时间往旁边探去,一碰到大庭叶藏的肩膀,顺势紧紧地搂到怀里,用手掌拢住大庭的后脑勺,人体的温度与毛发的蓬松触感,让惶惑未散的他镇定了下来。


大庭被他的一番动作惊醒,伸出手去探枕边人的额头,摸到一手冷汗,用衣袖帮他擦去了,用带着点含混的声音问他:“嗯?做噩梦了吗?”


金子没有出声,好半晌,散乱的目光才有了焦距,他深深地看向怀里,大庭一副将睡未醒的样子,半睁着眼睛,柔软凹陷的脸颊,都散发着一种安全温暖的味道,让他从方才的噩梦里脱了身。


屋里点着火盆,烤木炭特有的气味,散发着细细的白气,从打开一条缝的窗户往外溜走。屋外的风声很大,越发凸显出整个屋子暖洋洋的。借着木炭的微弱火光,他看了看滴答着的挂钟,才凌晨三点,时间尚早,于是在大庭沉重的眼皮上亲了亲,哄他继续睡,无意识地捻着怀中人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手指上卷成圈又松开,大庭在他这带着节奏规律的动作里,很快又睡熟了。


2

然而大庭的安眠并没有持续很久。6点钟,天刚蒙蒙亮的光景,金子家的大门被敲响了,敲门声来得又快又响,像是急阵雨砸在他家门上。


金子顾不上穿得全须全尾,只是来得及戴上他的圆眼镜,披了件外衣,趿着拖鞋就去开门,出了院子就被大风一卷又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地面湿漉漉的,铺满了从枝头打落的枫叶,这几天的雨势不小,左边墙角已经积水了。他抬头望了一眼天空,阴沉沉的,怕是还要继续下雨。


大门外等候的是两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你好,我们是京都府的高仓巡查与工藤巡查,请问是大庭先生吗?”


金子惊疑不定地打量了他们出示的证件,看清了证件上的名字后才开口:“阿叶出了什么事吗?我是他的朋友金子直吉。”


“金子先生,打扰了。大庭先生前妻在三年前失踪了,昨天她的遗体,在岚山公园的一块空地里被发现。倾盆大雨侵蚀了泥土,让她的尸体得以重见天日。我们需要大庭先生去警署一趟,协助调查。”理着平头的高仓警官礼貌而客气,尽可能地为金子解释了案情。


金子拧了拧眉心,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两位请进来稍坐一下,我去叫阿叶起床,容他稍作梳洗。”


3

大庭睡得一向浅,早被外面的动静惊起了。金子推开卧室的门,他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刚醒的眼神还是呆呆的空白一片,落在金子眼里,就有了几分无助的意味。


“阿直,是谁来了?”大庭好奇地往外张望。

“是警察,他们说,良子死了,需要你去警局一趟协助调查。我让他们在外面等你。”金子顺着大庭的衣领整了整他藏青色和服,温柔地把皱起来的地方抚平。


大庭露出了一点惧怕的神色,捂住了嘴,似乎怕自己叫出来。呆了一会才惊讶地出声:“良子怎么会?她怎么死的?”

“具体的情况还未透露,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金子安慰道,捏了捏大庭手掌的前端,一片冰凉湿滑。


准备妥当的大庭跟在两位警官身后往外走,走到门口回身对金子说了一句“我出门了”,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让金子一下联想到凌晨的那个噩梦。他梦见大庭也是这样逆光站着,微笑着面对他,用利刃划开了身体,很长的一条血线,从胸腔蔓延到腹腔,浅色的嘴唇吐出残酷的话:“阿直,你看哪,这才是真正的我,你怕不怕?”


金子跨步上前,在两位警官诧异的眼神里,猛地搂住了大庭,放柔了声音说:“我去铃木商店请个假,就去警署陪你。你别怕。”大庭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4

简陋的审讯室里,只有一张晃悠悠的木桌,和两排座椅。灯光雪亮,逼得大庭不适地眯起了眼睛。


“大庭先生,请问你昭和21年的5月20日,在哪里,在做什么?”高仓警官似乎已经习惯了审讯室的灯光,带了点压迫感的目光,自上往下地看住大庭。


“请问,我是嫌疑人吗?”大庭在冷硬的板凳上正襟危坐,提出了他心里的疑问。


“良子女士身上有三处刀伤,致命的一刀戳穿了她的心脏,她失踪的时候正是与你离婚后不久,我想我们有理由怀疑你与此案有关。”案情分析得合情合理,连大庭都忍不住要赞同,自己是最有嫌疑的凶手。“我再重复一遍,昭和21年的5月20日,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大庭痛苦地皱起好看的眉,吐出了答案:“对不起,警官,我不知道。”

“可以给你时间慢慢回忆一下。”高仓警官双手交叉,放松地把身体靠向椅背,展现出他十足的耐心。


“我想不起来的。警官,那段时间,我在使用麻醉剂……”失去血色的大庭艰难地开口,声音听起来干涩暗哑,“我是说,我对于吗啡严重上瘾,经常失去意识,所以我不记得。”


工藤警官似乎没有他的搭档那么好得耐心,他“砰”地一声把双手按在了桌面上,“大庭先生,据我所知,之前你就参与了与一起情死案,与你一起的常子女士当场溺毙,你却逃脱一死。和你有关联的女性,都遭遇不幸,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大庭在工藤理直气壮的逼问里,忍不住瑟瑟发抖起来,工藤犀利的言辞仿佛剥下了他裹着的一层外皮,露出内里可怕的血肉,让他露出惊惶痛苦的神色。“警官先生,我不知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金子撑着伞在警署门口,等着大庭。这么多年,他用的还是那把他钟爱的黑色色丁布面伞,仿英制的伞骨结实耐用,他看了第一眼就喜欢,加价买下,长情地用到了现在。所以大庭还站在警署门口的时候,就认出了阶梯下的哪把伞里,是等着他的人。


金子接住跑下台阶的大庭,任他挽住握着伞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把伞朝着大庭那边送了送。“没事了吧?那我们回家吧?”


大庭摇摇头又点点头,前面的刘海长了,几乎又要遮住眼睛。


5

大庭又在画镰仓的海。这两年他像是画不腻这个主题一般,已经画了不下十幅,波诡云谲的,平静宽广的,但都有隐隐的一条红色的细绳,卷在波浪里拖曳在沙滩上,寂静得透出死意。


金子担忧地看着他单薄的背影。这两日大庭被连续着叫去警署问话,好不容易长出点肉的腰身,又迅速地瘦削下去,细得几乎用双手就能箍住。良子的案情似乎进入了胶着,没有证据表明是大庭做的,警察没有找到凶器,良子的随身物品也没有可疑之处,钱包、手帕、钢笔,查不到新的嫌疑人。钱包里的钱没有丢失,脖子上得金项链也还在,只能判断不是为了劫财,刀口判断行凶的人站得很近,一定是熟人作案。这种状况对大庭很不利,虽然也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指向他。


大庭沉浸在画作里,好半晌才意识到金子立在他身后,提着画笔冲他笑:“阿直,你回来啦。来看我今天画得好不好?”


金子立刻收起担忧的神色,露出感兴趣的笑容,称赞了几句。


大庭轻易地就察觉到金子的心不在焉,状似天真地偏过头看他:“阿直,你说会不会真是我做的?”


“说什么胡话,绝对不可能是阿叶。”金子急急地截断了大庭的话语。


“可是……那段时间我使用了数不清的吗啡针剂,大多数时候都浑浑噩噩,有时候还会产生幻觉。也许是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做了什么。”在金子不认同的注视目光下,大庭的话音渐渐低了下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含在喉咙里的,对面的人大概都没办法听清。


“那时候是你最难熬的时候,我明白的。”金子不知如何宽慰他,只能轻轻按住面前人的肩膀安抚。


“开始是为了戒酒,为了在不喝酒的状况下,也能有精神地工作。不知不觉剂量越来越大,变得严重依赖,每天,不,每几个小时就要注射一次。你知道吗?针剂来得也是不光明正大,都是用我自己换来的,从另一个不幸的女人那儿。阿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知道吗?我是什么样的怪物,你真的明白吗?”大庭嘶声说出这几句话,胸口急促地起伏不定,脸上又浮现出许久不见得病态的嫣红。


金子却只是露出了温柔的神色,轻轻拍着大庭伶仃的脊背,嘴里念叨着:“我明白的,阿叶别怕,交给我吧,交给我。”


6

金子带着大庭约见了堀木,这个男人还是一副轻浮地装扮,故意发出大的声响引入注目,宣告着他的到来。他顶着陈旧款式的礼帽,大声地说话“好久不见啊,叶藏,过得一定很不错吧。”


看见堀木,瞬间前尘往事涌上心头,大庭刻意想要遗忘的,不愿去回想的那段人生,伴随着这个男人的避无可避的出现在他面前,他面上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只是垂着头并不想说话。


金子在这个约会中承担了重要的对话角色,他对堀木详细述说了良子死亡的情况。“大致就是这样,现在警察怀疑是阿叶做的,但是他那个时期中毒太深很多事情都遗忘了,所以想请教一下堀木先生,那段时期还有没有别的可疑的人,或者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线索。”


“哈,阿叶?金子先生叫得真叫得真是亲热,您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样的人吧?”堀木故作神秘地压住嗓音,“这个家伙可是一个天生的女人杀手,多少女人都前仆后继地因为他死了。良子如果真的是被杀的话,那一定是他吧,除了他没有别的人选了。我说叶藏,之前那个女招待是不是也是你杀的?杀了她后伪装成情死的样子?你真是一个变态杀人犯啊。”


金子用尽毕生涵养,也难以容忍这个男人大放厥词,他差点忘记自己有求于人,只想把这个混蛋揍翻在地。


大庭伸出冰冷的手掌,按在了金子的手背上。他的声音清泠泠地,和手掌一样没有一点温度:“阿直,我们回去吧,没关系,回去吧。”


7

金子的家里向来没有帮佣,凡事两个主人自己动手,一到了夜晚,屋里就异常安静,只有火盆里的木炭,在跳动的火光里偶尔发出“吡啵”的声响。金子懊丧地把大庭按在怀里,辗转亲吻。


大庭却若无其事地笑着安慰他:“没关系的,就算最后证明真的是我做的,也是罪有应得。我有了阿直,有了这段日子,就觉得幸福极了。”大庭的话真心实意,安定的日子过久了,他几乎也以为自己的人生可以脱胎换骨,像是活在梦中一般,每时每刻都甜如蜜糖。这样的日子似乎是到头了,良子的死仿佛一把锋利的剃刀,把他修炼成的光鲜人皮一刀剖开,露出里面丑陋的真身来。他不是一直都清楚得吗?自己就是那样的妖物,即使是得到了最好的眷顾与宠爱,也不能变身成人。


金子被大庭的话,戳得血肉模糊的疼。“你不要多想,我知道你,你绝不会杀人的。”


“阿直知道的,是现在的我。但三年前的大庭叶藏,你不认识他,你从未见过。”


“阿叶,公平点,人人都有阴暗过往。”金子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


“你知道吗?我最严重的时候,两天可以用完一盒针剂,我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呕吐,把秽物弄得沾满整个榻榻米,眼前都是五光十色的幻觉,使我屈从地快乐。我曾打翻鱼缸,让我已经养出感情来的黑金鱼干渴而死。我放纵自己享受那屈辱的快感,所有与我有关联的女性,无一例外地堕入了不幸,我却薄情到记不清她们每个人的样子。我一直庆幸自己忘了太多的事,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那是最大的安慰。直到……直到此刻。”向来很少流泪的大庭,维持着微笑的样子,眼泪却滚滚而下,“和你在一起,我几乎已经相信,自己是一个正常人,但其实,不是的,那才是我啊,阿直,那个才是真正的大庭叶藏。”大庭残酷得一如在金子的噩梦中,一刀一刀剖开自己,深深浅浅都划在金子心上。


“我知道,我知道那段时间很难熬,我难以想象的痛苦,可是我仍然相信你。”金子顺着大庭的泪痕,一点点地把他的眼泪都舔干净了。


8

高仓警官再次客气地把大庭请到了警署盘问。与此同时,金子去登门拜访了堀木。


当着母亲的面,堀木客套得虚张声势,大声感谢着他妈妈送来的小豆汤,又邀请金子一起品尝那碗颜色混杂的甜品。直到他母亲下楼去,才露出不耐烦的面色来,“您来我家有何贵干?上次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


金子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主人的不欢迎,不疾不徐地开了口:“今天阿叶又被叫去警署了,目前还是没有任何指向性的证据。但是在那段时间,和他频繁来往的只有你,所以如果说,我向警察提供你的名字,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有一些新收获?”


“一派胡言!警察绝不会相信你的,我有什么动机杀良子?”堀木立刻愤怒地大叫。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你趁虚而入像她求爱而不得,一怒之下杀了她。动机就需要交给警察先生们去查了,我管不了那么多,顶多为您略略打点一下,也许可以为您要求一间舒适的牢房?”金子心平气和地陈述着自己的观点,表情可以称得上和善,仿佛真是在费尽心力为朋友考量一般。


堀木沉默了半晌,他也许是个混蛋,但绝对不蠢,短短几乎话里,他已经听出了许多弦外之音。他放弃般地将捏紧的拳头松开,把手掌中的冷汗都蹭在裤子上。“我忽然想到,那个时候会去叶藏家的还有一个人,他当时连载漫画的色情刊物的编辑野口先生。有一次还撞见他和良子在干那事,当时我和叶藏就在楼上喝酒,他们就直接在厨房滚成了一团,啧啧,真是毫不知廉耻。”


金子皱着眉头,耐心听堀木不干不净地说了一大车话,最终挑出了重点。一个叫野口的男人,利用编辑身份,让良子出卖身体以保证大庭的工作,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心鬼。听说和良子的关系曝光后,他丢了工作,老婆孩子也离开了他,现在混得非常潦倒。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金子也不再啰嗦,放下一叠现金给㭾木。“不知道您是否介意去一趟警署,把刚刚您所怀疑的事实告诉警察呢?”


9

高仓警官的效率很高,得到新的线索之后,就立刻邀请了野口先生去警署喝茶。良子随身物品里的钢笔,有刻字NH,正是野口先生姓名的首字母,结合动机,连骗带吓审讯了一晚上,野口先生立刻就招供了。


原来良子在与大庭离婚后,就不再同野口往来,但是野口却对她纠缠不放。良子情急之下就把他的劣迹捅到了杂志社,野口的太太正是杂志社老板的女儿,让他一夜之间同时失去了家庭和工作。于是野口怀恨在心,就在夜晚袭击了她,将她埋在了岚山公园里。不想这几天的大暴雨终于让尸体暴露,让行凶人得以伏法。


“阿叶,我说了,绝不会是你。”金子信任大庭,远胜于大庭自己。大庭以为他不知道的过去,他都统统知悉,大庭以为他会害怕颤栗的,他早已全盘接收。他向来害怕的只有一件事,大庭不放过他自己,比大庭要离开他还让他害怕。


“但如果不是我,良子也不会遇见这样的事。”就像金子所担心的,大庭并没有那么快地从这件事中轻松解脱。


“这不是你的错。无论你有着怎么样的过往,都不要将自己困在其中,不要把漫无边际的自责当做惩罚。阿叶,没人生来洁白无瑕。”金子想,他的阿叶明明没有伤害任何人,除了自己。


之后的事情就与大庭再无关联,法庭上得证人也是由堀木担当。金子陪着大庭,认领了良子的尸体,选了一块风景优美的墓地入土为安。金子颇为用心地挑选了墓碑与花木,务求良子的墓地清雅别致,让大庭能够安心。选了一张小小的黑白相,供奉在墓碑上,上面的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面颊丰润,笑得毫无心机,这一次清清楚楚地印在了大庭的心里。他轻轻抚摸这张小相,与她珍重话别。


10

大庭的日子又归于平常。他慢慢能回忆起更多的事,从那些混乱如在云端的日子里,挖掘到那些真实的细微的边角,把缺失的人生拼图一点点地拼凑出来。他逐渐领悟到,也许无法正视自己的,从来都不是金子,而是他自己。


再一次碰见堀木,已经是大半年后的事了。他们两在街上偶遇,想装作两不相认的样子擦身而过,大庭却突然鼓足勇气叫住了堀木。他从兜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了堀木,“最后一次借给你钱。我其实一直都看不起你,我知道你也一样,我们交往也只是为了从对方身上实现目标的手段。但是你是我坠入人生谷底的时候,唯一的朋友,我还是想谢谢你。但是,以后我都不会再跟你来往了。”


堀木发出了冷笑,“你以为你现在真的是个正常人了吗?你以为会一直幸福吗?你等着瞧吧,总有一天,你会再来找我的。”


大庭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如果有人,无论如何都肯爱我,我大约也应该是一个人吧。”


11

在一片祥和中,迎来了昭和24年,街上的儿童穿着簇新的棉袄,在震天响的鞭炮声里穿梭。


大庭和金子久违地喝了一杯,又起了大早结伴去神社许愿,在人潮里金子一直紧紧地握住大庭的手,生怕被摩肩接踵的人群挤散了。大庭新画了一幅画,简单的双人画像,他和金子两个人在上面傻傻地弯着嘴角,“我觉得那面白墙有点空,需要一点装饰。”他故意把他们的笑容画得很大,一看就让人觉得甜甜的。


金子把画裱了画框,踩在凳子上,“阿叶,这样可以吗?”


“恩……左边再高一点,好了好了,再下来一点。”大庭在他背后指挥着钉钉子。


“差不多就可以了吧?”


“那怎么可以,这是我们第一张全家福呢。右边再下去一点~”大庭的声音爽朗而喜悦,金子的心里浮上一个词,平安喜乐,真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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