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斗RPS/段龙】时间的灰烬
rps与段龙穿插，ooc预警
来自于@peRFect_ZERO 的高考点梗，这大概是一篇零分作文
2015年上海卷高考作文题：根据以下材料，自选角度，自拟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文章(不要写成诗歌)。
人的心中总有一些坚硬的东西，也有一些柔软的东西，如何对待它们，将关系到能否造就和谐的自我。
1.
生田先生坐在沙发上看《无间双龙》第九话的剧本，面前的那杯茶忘了喝已经凉了。他闭上眼睛，垂下握住剧本的左手，右手轻轻在盘坐的膝盖上反复摩挲，揣摩着龙崎郁夫的角色心理。明明是故事的主角，却是到了结局的尽头，才渐渐得知事情的真相，还要面临相处20年的搭档的诀别，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一直坐在背后暗影里的段野龙哉，离开了，龙崎回头看的时候在想什么呢。生田先生试着像龙崎一样转过头去，叫了一声“ta酱”。
卧室的门响了一下，有人从打开的门里走出来，答应着“啊。”
2
小栗先生合上剧本，第九话《无间双龙》的台词已经烂熟于心，这集段野龙哉重要的场景只有三个，车里与那智的交谈，废弃影剧院与三岛、蝶野的对峙，以及和龙崎的诀别。他从阴暗的室内踱步到阳台，在夕阳的照射下投下纤长的影子，看着东京天空中染红的晚霞，点燃了一只烟。
他想象着段野和龙崎诀别时候的场景，不知道那时候生田先生的脸上，会呈现出什么样的表情呢。“郁夫，就这样的话，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小栗先生。”有点熟悉的声音轻轻回答着。
3
虽然无法理解目前的情况是不是自己的幻觉，生田先生还是第一时间镇定了下来。他给对面穿着条纹西装的男人，倒了一杯茶，“抱歉，龙哉君，没有新茶，茶叶有点陈了。”段野偏了偏头，示意没有关系。
“龙哉君，角色可以品尝到食物的味道吗？”
“唔，可以。”
“那你们是真的很喜欢吃蛋包饭呐。”从食物开始的话题总是能很好地打破陌生人之间的距离，这是生田先生多年的经验，认真地交流好吃的东西，很容易叫人卸下心防，虽然段野龙哉，也算不上是陌生人。
“那家伙，郁夫，是真的很喜欢吧？”段野露出了出现后的第一个笑容，和自己所熟悉的小栗先生的笑容重叠起来，让生田先生一阵恍惚，他小心翼翼地向段野征询，“如果你出现在这里，那么旬酱他？”
“他应该没有关系，我们是存在不同空间里的，你不用担心。”
“龙哉君，那你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是？”
“无论如何想要见我一面的，不是你吗？生田先生。”
4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你不是，故事里的角色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我是在做梦嘛？”小栗先生的声音明显透着兴奋，“不行，我要打电话给斗真，让他过来看看，你的脸和他一摸一样哎。哎，他不接我电话。”
“那个，小栗先生，等下……那个……”穿着蓝色西装制服的男人，有点局促地双手交握，微微眼角下垂的眼睛里，眼珠在不安地晃动。
“哦，初次见面，我是小栗旬，请多关照。”小栗先生一拍脑门像是忘了什么事，然后微微颔首认真地打了个招呼，“不这么做的话，大概又会被觉得是一个不靠谱的人了，郁夫大概会和斗真一样很重视礼貌这件事吧？”他像是回想着什么似地，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
“小栗先生和ta酱，果然还是不一样的人呐。”龙崎也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却像极了生田先生。
5
在生田先生愣神的间隙，段野点燃了一支烟。
“龙哉君，可以也给我一支吗？”生田先生很少饰演抽烟的角色，但本人的烟龄大概和小栗先生也不相上下，虽然他并不是烟不离手的地步，但是别人当着他的面吞云吐雾的时候，也就渴望起来了。
“郁夫是不抽烟的。”段野从烟夹里抽出一支卷好的给他，神情却不大认同。
“镜头外的我，还不是郁夫呢。”生田先生娴熟地点火，然后吸了一口，笑着说道。很快，烟灰垂下长长的一截，生田先生伸长了手臂，将它弹落在烟灰缸里。
“在扮演郁夫的这段时间内，生田先生好像瘦了，这个角色这么辛苦吗？”段野的目光落在生田细瘦手腕凸起的关节上，圆鼓鼓地顶着一层薄透的皮肤，手臂转到某个角度，就会从皮肤下面浮现出青色的筋络。
生田顺着段野的眼光看了一眼，“啊，这个不完全是因为郁夫的原因，接下来的角色也是一个身材纤瘦的设定，所以保持瘦削的身材比较好。不过，郁夫的确是……挺让人心疼的呢。龙哉君，你不相信郁夫吗？”生田先生抬起眼睛直视着段野，夹着烟的手停在半空中，下垂的眼角像是要垂落更多的东西。
“不，我很相信他，在这个世界上，只相信他，比相信自己还多得多。”段野回答得很快，这个答案他放在心里已经很久了，久到无法对着龙崎坦然说出的地步，总是一遍一遍地问龙崎，会陪他到最后吗？但他其实明白的，那个说不出话的人，会比自己更忠于复仇的计划，哪怕他觉得这并非正义，哪怕他为此委屈挣扎，但他还是会按照和自己的约定，一丝不苟地执行。
段野龙哉一直非常清楚，龙崎郁夫的眼睛里，没有他自己。
“所以，只有我先背弃他啊。”一瞬间，生田先生像是看到了段野隐藏在无边框眼镜下的泪光，但一眨眼的功夫，段野的表情就恢复了自然。“我希望他回到光明的世界里去，不要再和我一起。他还有很多喜欢他关心着他的人，忘了我，是他最好的结局。”
“龙哉君，我不是郁夫，但是如果是我的话，不管怎么样，都希望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努力下去。龙哉君虽然和郁夫一起长大，但是真的知道，郁夫想要的幸福，是什么样的吗？”生田先生捂住自己胸口的位置，那里在发烫缩紧，他阖下眼帘，翘起嘴角，“龙哉君，接下来要走什么样的路，为什么不让郁夫自己去选择呢？”
“龙哉君，能不能自私一点呢，不要再用冷酷的外表去掩饰你比谁都柔软的心了啊。”
6
小栗先生把冰箱里的泡芙拿出来招待龙崎，这位客人明显非常爱吃甜食，而且很中意草莓味，连着吃了两个，嘴角沾着粉红色的奶油，看起来软软的样子，比斗真还软，只是吃相比那个家伙斯文多了，小栗先生这么想着就笑了出来。
龙崎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嘴角，收拢着双腿并膝坐着，手也规矩地放在了膝盖上。
“郁夫，你和演你的那个家伙，有点相似呢。”
“嗯？”龙崎睁大了眼睛有点惊奇的表情，很可爱。
“无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都能表现出开朗的样子，这一点很像，都能让身边的人感到温暖。”小栗先生抽了一张面纸递了过去，示意了一下右边嘴角沾了东西，龙崎接过道了谢，就不好意思地擦拭了起来。
“郁夫，在笑的时候，是真的觉得开心吗？”
“当然哪，不开心是笑不出来的，”龙崎的眼睛又弯了起来，眼睛下方的卧蚕鼓鼓的，“其实注视的人比当事人更会纠结于过去吧，而我们只能看着未来往前走呢。”
“没想到郁夫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呢，剧本里你不是常常什么都说不出嘛。”
“那是因为……对方是ta酱啊。虽然和小栗先生是同一张脸，但是ta酱是不同的，其实我和生田先生也完全不同呢。生田先生的人生里大概有很多在意的人吧，对他来说都很重要的家人，朋友，伙伴，但是，我只在乎ta酱一个人，他是我全部的家人，朋友，伙伴。虽然很对不起其他人，但是，ta酱是不同的存在。”
“郁夫，这种话，要再和那家伙说一遍啊。”小栗先生笑容满面地鼓励着这个头发卷卷的人，“郁夫，请尽量自私一点吧，把柔软外表下的决心传达给那家伙吧。”
7
全部忘掉吧，郁夫。永别了，郁夫。
段野没有回头看，龙崎睁着眼睛滚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连成一线，顺着凹陷的脸颊滑落，他哭得不能自已，在那个背影消失的时候，终于弯下腰去，闭着眼睛，大声地埋头哭泣。
8
小栗先生在监视器里注视着生田先生，他睁着眼睛滚下大颗大颗的眼泪，连成一线，顺着凹陷的脸颊滑落，他哭得不能自已，在那个背影消失的时候，终于弯下腰去，闭着眼睛，大声地埋头哭泣。
随着“卡”的声音，他跑过去把还停留在情绪里的人从地上拖起来，生田先生想要对他挤出一个笑容，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涌，小栗先生环过他的肩膀，轻轻拍着。
不要哭了，斗真，好了好了，不要哭啦。
9
“小栗先生，我非常高兴，是你饰演ta酱哦，感谢你的照顾，再见了哦。”
“郁夫，你还是会选择陪他一起吧。你喜欢他吗？”小栗先生忍不住抓住告别的人的手臂。
“小栗先生，我爱他哟。”龙崎不好意思地笑起来，神情轻柔，话语坚定。
10
“龙哉君，你们是衔尾龙吧，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丢下对方吧？”
“生田先生，某种程度上，你还真像那家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说，完全不同吗？”
段野笑了起来，“不同的人，但是那种温柔和固执的地方，意外地相像，都让人放不下。”
“那么……龙哉君，你喜欢郁夫吗？”
“我爱他哟。”背对着生田先生的段野，伸长了手臂挥了挥手，没有回头看，连告别都不坦率的家伙啊。
11
“斗真，真是太厉害了，哭到备用隐形眼镜都用光了，怎么回事啊你这家伙，现在完全不能动弹了吧哈哈哈。”小栗抱着手臂，嘲笑着补完最后两个镜头后就一直老实地坐在小马扎上等杀青会的人。小栗的戏份在前一天就全部杀青了，今天完全是抱着探班的轻松心情在片场乱转悠。
看什么都一片恍惚的生田先生，完全不敢乱跑，乖乖地坐在那里听小栗念叨，想着不理他就好了，但是小栗先生完全越说越起劲，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旬酱，你好烦。这么闲的话送我回去拿眼镜啦，太不方便了。”
被临时派遣的小栗司机愉快地闭上嘴，牵着这个看不清的人，往车上走。开车门的时候在这个人头顶撑了一下手掌，“不要撞上了，生田盲先生。”
“啰嗦，怎么可能撞上？”
“上次送你回家的时候还嘭地一下撞上了啊，好结实的一下，我的车都在叫痛。”
“烦死了，你自己还不是会撞上汽车后盖，我都看见好几次了。”
“那个啊，应该是因为我到现在还没理解自己的身高吧。”
“烦死了，又在炫耀自己的腿长了。”
“我只说到身高吧，果然在意我长腿的是斗真吧，暗暗地在喜欢吗？”
“才不是，我喜欢的是有肌肉线条的小腿。”
“我的小腿也不错哪。”
胡说八道的间隙就是漫长的沉默，车里的电台广播响着，都有点累了的两人，也不觉得尴尬，在这种气氛里各自想着心思，正是他们已经习惯了的相处方式。
“旬酱，郁夫最后也不知道，结子老师的录像带里和他说了什么呢。”
“啊？那个啊，不要紧吧，最后见到的时候会说吧，不是和龙哉一起吃上蛋包饭了嘛。”
“旬酱觉得怎么样？”生田语焉不详地问。
小栗却立刻知道了他的意思，在红灯的间隙侧过脸来看着生田笑了一下说“最棒的结局。”然后再次踩下了油门往前飞驰，道路两旁的路灯，飞快地掠过，光影在他的脸上流动，忽明忽暗的侧面轮廓分明地好看。
生田先生忍住哽咽，轻声说，“我也觉得在一起，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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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你们会去哪里呢？”
“我们会去别的作者那里吧。”
“会怎么样？”
“不知道呢，大概会甜蜜的同居，或者在时间旅途中不停漂泊，抑或是再经历一次死亡。”
“会痛苦吧？在时间的灰烬里不停重燃。”
“没关系，这就是角色无涯的命运。但是，我们在一起就好。”
13
《无间双龙》的杀青会上，生田先生泣不成声，小栗先生在人群里起哄着，“多说一点啊斗真。”
但是他们都清楚，段野和龙崎，都已经好好地和他们告别过了。
14
两只龙互相咬噬着对方的尾巴，意味着永远和无限，在时间的灰烬里，不停地死亡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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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写这个的时候，第九话循环了五遍，非常非常爱他们，演员和角色，都深深地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