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无言以对

文/年糕

 

愚人节也想要写很温柔的段野，虽然现在已经过了12点很久了。

好像每天都在手动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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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只燕子，在它还是雏鸟的时候，从鸟巢里摔落了下来。一个好心的人类把它送回了窝里。但是它的爸爸妈妈讨厌它身上沾染了人类的气息，因此抛弃了它和它的兄弟姐妹。然后啊，没有人哺育的小燕子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最后只剩下它一个，充满怨恨地在悲鸣中死去，最后化成了鬼。但是啊它又遇上了一个好心的人类，这个人类大概把它当成了野狗吧，每天都给它送吃的，让它的灵魂平静了下来。后来这个村子渐渐被淹没，大家都迁移了，它被留在了水底，只有在潮汛过后干旱的时候，它才能离开那里。它一直想要再见一次，给过他饭食的人类。”【注1】

 

夏天，烈日，低飞的燕子。好热，好闷啊，ta酱。满身是汗的龙崎睁开眼睛，原来是梦啊，龙崎眨了眨，把梦里悲伤的情绪驱赶走，才想起自己是生病了。

 

带结子回来的那天淋了雨，第二天就有点小感冒，他却完全没有当回事，还带着结子去做了驱虫，打了针。结果等回到家就病倒了，头重脚轻浑身高热，什么都没有吃就睡觉了。中间好像被段野叫醒喂了两次药，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现在虽然清醒了，却浑身软绵绵的，一点都使不上力。睡在他旁边的结子发现了他的动静，轻快地跳过来蹭着龙崎的脸颊“喵”了一声，龙崎从裹得紧紧的被窝里伸出手指，点点它的脑袋。

 

刚刚收线的段野听到动静，推门进来，“醒了吗？”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好像烧已经退了，但还是要好好休息，已经帮你请了假。”顺便把龙崎的手臂塞回了被子里。“ta酱，谢谢。”龙崎一开口，声音干涩粗哑得完全不像自己，还带着浓浓的鼻音。真像变声期的小男生啊，段野笑起来，说起来还真的不知道龙崎的变声期是什么样的呢，和奶声奶气的他分别了以后，再见时已经是一个结实像样的男人了。

 

龙崎其实很少感冒，但是一旦感冒就会很严重，小时候最严重的那次，三天都高热不退，快把结子老师吓坏了。其实昨天也让段野吃了一惊，打开门就看到这个人躺在漆黑的屋子里，面色潮红地说着胡话，皮肤触手滚烫。新入伙的猫咪结子在围着他转圈，倒是很精神地竖着尾巴，一副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不理他的样子。

 

“同样淋了雨，为什么你就病倒了呢。”段野抱怨着。没有见过长大的龙崎生病的样子，他总是很精神，之前最严重的那次枪伤，在他身边照顾的也不是段野。那时候，还没有名正言顺照顾他的资格啊。

 

段野把龙崎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喂了退烧药以后的他明显睡得很不安稳，卷发都被汗湿了，一缕一缕贴在额头上，热得一直要踢被子。段野摸摸他的脑袋，把他睡梦中紧皱的眉毛推开，怕他乱动把被子踢散，索性在他身边躺下，连被子带人地抱在怀里。

六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屋子里很闷，但是段野不敢开空调或者窗户，龙崎热，他也陪着受着。没有照顾过病人的段野组长，出乎自己意料地耐心和温柔。他几乎是有点享受这种时刻，一整晚都看着他的睡脸，龙崎脆弱的时候，可以依靠着他真是太好了。

 

直到昨天，段野龙哉才初次拥有了照顾生病的龙崎郁夫的权利啊。

 

“ta酱昨晚没有睡吗？”龙崎打断了眼前人的感慨。“担心你担心得睡不着啊。”“对不起。”龙崎老实道歉的样子很可爱，特别是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连下巴都埋起来的样子。“饿了吗？我给你炖着粥呢，给你盛一碗，不许说没胃口。”被照顾的龙崎完全没有拒绝的立场，只好乖乖点头，看着这个人忙碌地帮他把枕头垫高，端来白粥还细心地放了一颗梅干，拉了凳子坐在他旁边一口一口地喂他。

 

“郁夫，要快点好起来啊，待会困了再睡一会。”入口的粥温度刚好，说话的人温柔备至，龙崎忽然想起之前那个未了的梦。“ta酱，你还记得小时候结子老师说过的那个故事吗？沉在水底的燕子，寻找人类的故事？”“恩，怎么了？”“我刚刚梦见了，但是我不记得了，它后来找到了吗？”

 

“找到了啊。它用尽办法，终于得到了另一个人类的帮助，找到了他的住址，穿上一件可以让人类看到她的浴衣，在烟花祭上和他会面了，还拍了照片呢。最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水底，大概成了佛了吧。”段野一勺一勺地喂着龙崎，给他讲完燕子的故事，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龙崎缠着他把结子老师说过的故事，再说上两次三次。龙崎总是说“ta酱再给我说一次吧。”喜欢的故事，他愿意听一百遍都不腻，他就是这样一个很容易被好听的话柔软的事打动的家伙。

 

“郁夫，你一个人的时候，会生病吗？变声期的时候。”“完全不会呢，那时候努力到根本没有时间生病呢。ta酱呢？”“我也是。不过好几次倒在街头的垃圾堆，心里叫着你的名字呢。”“所以，后来我们才又见面了呢。”人人都有难以割舍的东西，为了追寻这样的存在，只能拼命地拼命地努力，直到再见面，直到再也不分离。与他分别的龙崎，和水底的燕子一样，都贪恋着那一点点温柔和暖意，所以才这么拼命努力的吧。

 

一夜未睡的段野，把头埋在安眠的龙崎的脖子里，结子揣着小爪子眯着眼睛蹲在段野的背上打盹，在这张有点拥挤的双人床上承载着的，大概就是他们从今而后的人生全部的所求了吧，所以明天也要更努力呢。

 

【注1】：水底之燕，取自于夏目友人帐动画版第一季第四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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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情绪有点低落，因为清明要出个小远门，如果要保持日更的话，明天和后天的任务应该非常艰巨。

不过，说不定断更也不会有人催吧？